明翙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温婉大气,清丽动人,落落大方。

“走吧。”

主仆二人很快便到了寿春堂,贤王已在内堂落了座,谢云濯就坐在贤王左手旁的椅子上。

明翙施施然走进内堂,对着堂内长辈一一见礼,然后才乖巧地坐到姜老夫人身边。

谢云濯掩下眼底自责,双手握拳,放在膝上,听姜老夫人提起定国寺明翙受伤一事,浑身不自在。

谢璋乐呵呵的笑道,“犬子顽劣,当初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才对翙翙做出那等祸事来,老夫人千万莫要看我的面子,只管好好惩罚他便是。”

姜老夫人笑得客气,“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也不会再去追究,只是翙翙如今身份真相大白,日后还望小王爷待她客气些才是。”

老贤王不傻,知道姜老夫人这是在故意敲打他们父子。

他笑笑,看向明翙,“翙翙,你这阿兄有眼不识泰山,你看,要他如何才能让你出气?皇叔定会为你做主!”

明翙眸色清澈,却又冷淡,“我没有责怪小王爷的意思。”

谢璋侧过脸,看向身边的儿子,没有半点儿怜惜,“你若不说,那便是心里对他还有怨气,既然如此,阿濯,你且去堂外跪下,跪到老夫人和翙翙原谅你为止。”

谢云濯面不改色,直接站起身来,干脆利落道,“是,儿子这就去。”

明翙嘴角微抽,“皇叔……真的不必如此……外面风冷,小心别冻坏了小王爷。”

谢璋叹口气,“你连一声阿兄都不肯唤他,他便是跪上十天半月也是他应该的。”

明翙无奈,“皇叔……”

谢璋笑道,“好了,翙翙,你千万别替他求情,我虽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但他从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长大,这点儿寒意,还伤不了他,他骄纵跋扈,肆意妄为,给他些教训也无伤大雅。”

明翙还想开口,便又听谢璋道,“我今儿前来侯府,一来,是为了感谢侯府对翙翙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二来,便是想替翙翙重新说一门新的亲事,不知老夫人可有看中的人选?”

谢璋太过直白,姜老夫人准备好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

说起来,老贤王不满意越王府的婚事也情有可原,毕竟当年越王府与先太子贤王等人有过摩擦,虽说,她年纪大了,早已忘记当初的龃龉,但贤王可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姜老夫人若有所思道,“贤王殿下给我的名册,我仔细看过了,只是这些儿郎里,贤王可有满意的人选?”

谢璋笑了笑,反问,“翙翙看过没有?”

明翙一脸尴尬,那名册她已经看过,可——二哥难道真要让她从里面选出个未婚夫来?

“看是看过了……各位公子各有千秋……”

今儿是他们两个老狐狸的战场,姜老夫人急急接住明翙的话茬儿,笑吟吟道,“她年纪小,脸皮薄,选不出来也情有可原,我看那些儿郎中,还有几个外派在南方做官,连面都没法子见,只怕不太好选,贤王殿下,您说呢?”

“老夫人的担心情有可原,这男女之间还是要先相看之后才好决定,翙翙的婚事,我自然希望她能选一个能力出众,对她好,她自己也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才是最好,老夫人,您说呢?”

姜老夫人没想到老贤王还挺好说话的,没了年轻时候的痞子劲儿,如今看起来,这男人人模狗样的,颇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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