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指挥使,好大的官威,若不是今日本巡抚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你们锦衣卫平时都是这么审案的!”
“难怪这些年,冤假错案这么多,真是长见识了!”
“李指挥使,你们锦衣卫办案我们管不着,
但你用这种手段,是不是下作了些,你知不知道靳家对山西的重要性?”
……
几人纷纷指责着李若涟,李若涟也不生气,淡淡道:“说完了?那就让本指挥使说两句!”
“你们知道靳家犯的什么罪吗?私通建奴和蒙古诸部,贩卖粮草、军火和盐铁茶等禁运物资,还传递情报,
你们如此着急忙活的来指责本指挥使,难不成你们也都参与了其中?”
几人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李指挥使,你少血口喷人,我们身为大同的主官,下辖的百姓受到不公正待遇我们还不能说两句?”
“当然可以,你们还可以随本指挥使去太原告御状!”
李若涟说完猛然站了起来:“陛下口谕!”
三人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立刻朝着李若涟行礼。
“陛下口谕,着大同巡抚、总兵调遣军士,看住靳家在大同周边的粮仓,如若出现走水、失窃等问题,按从逆罪论处!”
“几位大人,陛下口谕真假你们也可以派人去太原验证的。”
李若涟说完,也不再搭理面色阴沉的三人,又看向院中的众人。
“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将知道的靳家平日里的罪状和靳家产业一一陈述出来,到时候本指挥使会按照口供酌情减轻处罚,
若是冥顽不灵,那下一批就是弹琵琶、鸩毒了,或者直接砍了,那可就不是插针这样还能活下来了。
别考验本指挥使的耐心!”
刚刚见证了插针的酷刑,这会儿又听见弹琵琶等酷刑后,又看见了李若涟直接怼三位救星。
迟疑了片刻后,中间数十人瞬间冲向了周边连廊的桌子前。
每录好一份,都会送到李若涟这里,李若涟越看越心惊,眼中杀机越盛。
足足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录的口供足足有数百页之多。
李若涟拿着厚厚一叠的罪状,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在走动的过程中眼睛朝着一个方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
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停在了靳良玉身前,凝视着着他。
“靳大家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靳家乃……”
“你是不是想说靳家是山西有名的富商,有这么多财产很正常?
你是把我们锦衣卫当傻子还是觉得户部、督察院的人都是笨蛋,
再给一次机会,再顽冥不灵,那就别怪本指挥使心狠手辣了!”
“来人!”
李若涟低喝一声:“靳大家主看不起我们,那就让他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只要不死就行!”
几名锦衣卫提着几个小箱子走了上去,箱子打开,各种刑具一应俱全。
片刻后,靳良玉的惨嚎声响起,那叫声在院中回荡,听的众人毛骨悚然。
足足持续了两刻钟的时间,换了三种刑法,靳良玉昏了过去,随后又被一桶冰水泼醒。
“带上来!”
李若涟高喝一声,话音刚落,数名锦衣卫提着几名青年、中年走进了院子,随手将众人扔到了院子中。
领头的一名总旗躬身道:“指挥使大人,靳家在大同城的五名嫡系已经全部抓获了,
还有在其他府县的六名嫡系,我们也派人去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被抓了,这是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