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的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不说我们继续回去睡觉!”

“呵呵……”

郑樽盯着荷兰总督安东尼·范·迪门,眼神有些冰冷:“别说睡觉了,你们荷兰等三国的水师现在撤走,本番主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此话一出,荷兰总督安东尼·范·迪门愣了愣,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耳朵聋了?”

“你找死!”

“来!”

郑樽抽出战刀,盯着荷兰总督安东尼·范·迪门。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了。

其余诸国水师的统帅都是一脸的懵逼,刚刚还在商讨战报的事儿,转眼间就要决斗了。

广南阮氏水师总督阮福志连忙道:“老郑,别意气用事!”

“郑番首,您消消气!”

“郑番首,大敌当前,别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

“郑番首,现在战况紧急,又是深夜,大家伙儿有些烦躁,您别生气!”

“安,你也少说两句!”

……

面对诸国水师统帅的劝说,郑樽并不领情,而是盯着荷兰总督安东尼·范·迪门继续道:“记住了,是你们求着我们,不是我们一定求着你们在这里。”

“狂妄……”

“我们灭不灭国不好说,但我保证你们在这里的水师绝对要全军覆没,你们一定会被赶走马六甲,

甚至连你们的本土都会波及,甚至瞬间土崩瓦解。

当然了,你也可以赌上一赌!”

刚刚还愤怒的荷兰总督安东尼·范·迪门总督以及即将要暴起的葡萄牙和西班牙总督两人瞬间熄火了。

剧烈的喘着粗气,因为压制怒火,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

郑樽说的是对的,这个结果是他们自阮福汇来找他们合作之后的这半个月无数次推导的。

得出的结果就是大明的皇帝是个疯子,大明的武将更是好战,大明真的可能会追到他们本土去。

三点原因,一是大明新帝登基后,连续覆灭了察哈尔、建奴、扶桑三大势力,朝鲜、东西蒙古只能归顺。

他们三国和这些势力同属大明的仇敌,大明没理由只干掉了那些仇敌而放弃了他们。

二是大明要开海贸,马六甲海峡是绕不过去的,且商队还要远洋航行,仇已经结下了,不降他们打怕了,商队怎么办?

三是海贸上的竞争,大明商队扩大,一定会与他们竞争,到时候被他们欺压的海外诸国很大可能会联合对抗他们。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都得借助安南等几国的实力消耗大明的军事实力。

这几国的水师力量是差很多,综合实力可能只有他们的六七成,但架不住战船的数量多,如果实施火攻等等,双方最大的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一个国家的实力不仅是水师的力量,还有陆军。

这几个国家小是小了点,但有四五十万的军士,且都是精锐,还有那么多的目前阶段无敌的战象,说不定就能将大明的陆军重创。

陆军重创,即便是水师实力还在,大明也不敢贸然发动远洋战争。

这中间的时间差,就是他们准备应对、寻找联盟、处理各国关系的时间。

见荷兰三国总督安静了下来,除了郑樽外的诸国水师统帅都松了口气,他们真怕郑樽激怒了三人,让他们三人率军离开。

他们还在幻想着,水师能有所保留呢。

阮氏水师总督阮福志连忙道:“老郑,时间紧迫,你赶紧说说判断吧!”

“补给!”

郑樽点了点头,继续道:“安南、广南、瑶族、安奢四部聚集在谅山,虽然安南有一个红河平原,能产出诸多的粮食,

但算上安南的百姓,粮食远远不够,所以需要从广南、真腊、暹罗补充,

暹罗这边可以从那空帕农府、穆达汉府横穿南掌进入广平和河境两省,真腊则是从东北的腊塔纳基里进入广南这边,

然后海运到达谅山东南的下龙港口,在通过陆运进入谅山。”

阮福志恍然大悟:“所以,你的意思是,明军只会进攻顺化到谅……红河之间的城池……港口,以阻断我们的军需和粮草的补给,没有粮草,大军自己就乱了!

这中间是有不少的城池,但有港口的也就那么几个,只要守住港口,就行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攻击顺化以南的港口和城池?”

见出声的是荷兰总督,郑樽不屑道:“说你……”

“老郑!”

阮福志立刻喊了一声,而后解释道:“因为没有意义,只要我们将大明的陆军给打败了,下面占领的城池他们就得自己撤走了。

当然了,如果我们失败了,那占就占呗!

但是为了防止他们夹击顺化城,我们也要将顺化下方百里左右的港口城池计算在内,百里的距离足够我们缓冲了。”

众人恍然大悟,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他们大大小小的战船有有近七千艘,平均每个港口都能分到九百艘,别说大明水师无法倾巢而出了,就算是倾巢而出,他们也能三打一,利用数量优势对抗。

更何况,这里是安南本土。

见众人脸色轻松,郑遵嘴角泛着一丝冷意:“本番首有两种打法,供你们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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