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干嘛不把她丢进乞丐窝里去?这女人对上小姐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留一丝余地。”

“怎么?你觉得我心软了?”

沈意欢歪头看向兰叶,唇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是,无论她有什么下场,奴婢都觉得是她活该。

先撩者贱,她技不如人还不消停,无论被怎么样,都怨不得别人。”

沈意欢拍拍她的手,“我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也可以,将她送去场外的破庙里,可兰叶,我是女人。

我知道,用一群男人来羞辱一个女人,是如何可耻的一件事。

我可以杀了她,也可以让她名声烂大街,亦或者斩断手脚,绝了她的希望,让她如猪狗一般。

但我不会,将她送去男人堆里,让她被他们侵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坚守的最后的底线。”

她沈意欢,想要杀人诛心,有的是手段。

在她眼里,女子的罗裙,从不是贞洁的象征。

打碎她的傲骨,断了她的后路,夺了她的生机,这才是她给对手最大的报复。

亦是李今纾这样的野心不小的女子,最大的报应。

沈意欢让人抓了李今纾在审,而另一边,本该躺着养伤的男人,也没有闲着。

远离扬州城的繁华,地处偏僻城外的田庄。

靠近最里面阴暗角落里,一间昏暗潮湿的牢房中,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迎门而入,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

几具尸体挂在柱子上,一人手里的洛铁烧的通红,摁在皮肉上时,瞬间冒出一股股白烟。

洛铁周围发出“滋滋”的声音,皮肉被烫的直冒油。

“嗯——嗯~”

“呜呜呜……嗯~”

挂着的尸体,嘴被破布塞着,哪怕疼的浑身抽搐,也只能闷哼,呜咽着,只眼神求饶的看向手持洛铁的男人。

“认识本王吗?”

华服男人手里的洛铁,还在滋滋响着,一下又一下,在赤条条的肉体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烙印。

“嗯嗯嗯~”

男人嘴被堵着,疯狂点头。

他们来的时候,都看了画像,知道眼前的男人便是北临的王。

一杆银枪将整个北狄王室都挑了的主儿。

男子闻言,朝着一旁抬了抬下巴,立马有人上前,拔了他嘴里塞着的破布。

“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柱子上捆着的男人,嘴刚得了呼吸,就大声求饶。

“哦,你倒是说说,指使你们来杀人的,究竟是何人啊?”

“回王爷,小人不知,小人都是听统领的话行事。

跟小人一起的兄弟们,也都是这般,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与主子联络,头领不再,还有副统领,求王爷饶了小人。”

“噗呲——”

男人话音刚落,就被男子一手结束了性命。

“居然算计到本王头上了,你们以为,咬死了不说,本王就查不到你们背后的人吗?”

男人手持洛铁,一边说,一边朝着另一边的角落走来。

牢房的另一角,蜷缩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瘫在地上。

正是刚刚那人口中所说的副统领。

他已经被断手断脚,卸去下巴,如一摊烂肉一般那么趴在地上,

看着男人手持洛铁朝着他走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你呢,说吗?”

“嗯……”男人瞪着他摇头。

“去,给他下巴按回去,能说就说,不能说就杀了。

本王从来不信,大周还有我查不到的事,揪不出来的人。”

男人一身紫色华服,面如冠玉,就那么冷冷瞧着他。

“咯哒”一声,男人的下巴被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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