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禄威胁菀铃若是敢说出去就叫她生不如死。
并且常年安排人看着他,菀铃也是在十几年如一日的监视中逐渐变态,喜欢上折磨绣坊女子,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面对黄福禄的庞大势力,菀铃这些年也都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这下被秦洛杉带走,黄福禄费劲来救,也只是怕秦家是知道了什么。
这才不惜费劲要捞菀铃出去。
最重要的是,戚家有一个衷心婢女在灭门那天拼死抱了小少爷出去,那个孩子还留存在世!
这时戚府最后一根独苗苗。
算来今年已经有二十五岁,是入仕的年纪了。
这这根独苗苗叫黄福禄每每坐卧难安,总觉得斩草不除根,自己要遭殃。
因为当年戚家的惨案,轰动一直,至今在朝中的余威都并没有散尽,甚至还关联了朝中一位显赫亲王的父亲,正是庆王孙棣的父亲。
当年戚镇是文官长,长于朝中经纶,足智多谋,孙棣父亲孙勇又是武将,战功赫赫。
二人前期关系极好,可暗地里也不免较劲,不知是听了谁的挑拨,甚至到后期,两家已经没多少来往。
因在朝中局势最为扑朔迷离之时,戚镇却突然被爆出勾结亲王,意图谋反。
而他两个似敌似友的政友——杜方言和孙棣。
却齐齐为他求情,一副大义凛然,大公无私模样,似乎都想把自己摘干净。
尤其是孙勇,是痛哭流涕,求冯济严查,说杜方言不可能会谋反。
冯济看了秘密呈上来的证据后,义无反顾地将戚镇贬去了岭南,家眷流放入教坊司。
所以当年是谁害了这个风头无双的大臣,一时成谜。
秦洛杉猜测——如果是是孙棣父亲孙勇借大太监黄福禄的手,害死自己政敌戚镇。
如果此事昭雪,那孙棣的爵位也会被波及,甚至流放为庶人。
毕竟现在朝中太子党和齐王党都在揪对方的错处,那对太子也是元气大伤。
秦洛杉把玩着手中玉把件。
太好了,这下有机会搞死孙棣。
秦洛杉感到志得意满之时,并且去暗楼捞出了菀铃。
菀铃还一脸谄媚——她已经认定自己干爷爷不会来找自己,以后自己都要在秦洛杉手底下讨生活了。
秦洛杉给她温柔地擦干净脸,给她穿上好衣服,迎着菀铃感激的目光,然后说:“你前些日子和我说的话,不是假的罢。”
“若是假的,我菀铃天打雷劈,”菀铃拍着胸脯,神色肃然,显然对于自己偷听来的事情深信不疑。
“哦,”秦洛杉点头,“我能看出来,既然你对我如此忠心耿耿,那我也告诉你个事吧。”
“你干爷爷其实一直在找你,并且差点杀了我。”
“是我把和你相似的人送过去,拖延了时间这才撬开了你的嘴。”
“我现在要把你送回你干爷爷家,因为我瞒不下去了,你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小姐,你你在和我开玩笑。”菀铃嘴蠕动着,显然不愿意相信,立刻面如土色了。
秦洛杉挂着笑:“我没有骗你。”
“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吧。”
菀铃一下跌坐地面,整个人萎靡了起来,开始无意义大叫起来,几乎抓破了头皮。
秦洛杉制止住了她的动作:“仔细破了相,到时候你干爷爷又要责怪我了。”
菀铃一跃而起,手要伸向秦洛杉脖颈,秦洛杉却用一种有恃无恐表情睨她。
“干嘛!”秦洛杉凑近她耳边,“反正你已经背叛你干爷爷了,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只要我感到有一点不对,我就如同竹简倒豆子全都说出去,到时候你怎么说都是死,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
“你若是聪明些,和我混,以后我还待你好,还给你分五里坊的股份,如何?”
菀铃面色又菜色转为土色,挣扎万分后,无可奈何点了点头。
“你算是摆了我一道,也算是有点脑子,我认了。”
这边安抚好菀铃,秦洛杉刚刚回府,就见秦颖鬼鬼祟祟将她拉进房里。
突然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三妹,我怀孕了,江睿说马上就娶我过门。”
秦颖捂着肚子羞答答道。
秦洛杉后退半步,嘴角抽搐,她的心情丝毫不亚于自己宝贝女儿被黄毛偷家感觉。
“怀孕?”秦洛杉反问,“谁的。”
“自然是江睿啊。”秦颖娇嗔。
秦颖那么抗拒江睿,这孩子必定不是他的啊。
秦颖到底还是坏了王钱的种。
“秦颖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真的不太镇定了。
“江睿要娶我,这不是正和了妹妹的意吗?”
秦颖眨着眼,甜甜道。
“孩子自然是江睿的,他也愿意认,其他的何必问许多。”
秦洛杉自然是不会信秦颖的鬼话,她当天就去见了江睿,他还在街边兴冲冲挑着小衣服。
“秦三小姐,你看看这衣服可适合我和颖儿孩子?”
“你知道她怀孕?”秦洛杉问。
“自然,前几夜我们情投意合,喜不自禁……”江睿舔了舔嘴唇,一副神往模样。
“我待会就要去你家提亲,你可一定要帮我多多美言去。”
“恭喜恭喜。”秦洛杉一头雾水,但还是屈身行礼,“也是喝上你们的喜酒了,一定要给我这个媒人多敬一杯。
“那是自然。”江睿兴冲冲道,“若没有秦三小姐,我岂能娶回家如此美貌聪颖的女子呢。”
说着还送了秦洛杉一盒玉珠串叫她把玩。
秦洛杉带着江睿的谢礼万分不解地回府了。
并且派人去找王钱,却被告知王钱辞了狱卒的活,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秦洛杉只好将此事暂时搁置。
反正他们现在是两厢乐意,江睿也不在乎那顶逐渐长大的绿帽,等确认孩子是王钱的野种再说。
秦洛杉虽然不放心,又问了
刘达,只说秦颖这些日子确实很安分,没有出过屋子。
“小姐既然他们遂了你的意愿,你何必强加干涉。”徐韧问。
“呵呵,只怕是给我下了个绊子。”秦洛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