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说,梁郁深的脸色越沉。
钟黎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生下他的孩子。
要说她不爱自己,梁郁深不信。
一定是爱透了,恨透了,她才会义无反顾地生下他的孩子。
梁郁深自责又愧疚。
女人又说:“没想到她现在当歌手了,当时我说给她安排生意,她死活都不肯呢,看来她的确有些实力的。”
梁郁深凝住女人的眼,脸色变得极其严肃,“你说什么?”
女人被梁郁深的气势吓到了。
“就……就……”她哆嗦着,“我觉得你应该也能理解,毕竟是走投无路之人,她找点出路也是应该的,我……”
梁郁深抿唇:“不是这句,是下面那句。”
女人紧张地回想了一遍,反应过来:“啊——哦哦,死活都不肯呢。”
“为什么死活都不肯?”梁郁深发现好多事情,都跟他预想的有出入。
贺之舟说,钟黎这些年应该是男人不断,就连钟黎自己都说。
可那又何必死活不肯。
她长了一副漂亮的皮囊,那无疑是最好的捷径。
为什么呢?
梁郁深问自己,也问女人。
女人说:“应该是看孩子的原因吧,而且她说了,她怕死,谁知道哪天就染上什么病的,唉,可怜,实在可怜。”
女人叹息着。
她看着男人又有点好奇,“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拿这么多钱,就为了问些当初的事,女人笃定,肯定关系匪浅。
梁郁深说:“我是孩子的父亲。”
女人愣住,“孩子的父亲。”
她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真的假的。”
似乎是不敢相信。
“假不了。”梁郁深说。
女人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不在言语,万一真就是那样呢?
这世界着实魔幻,谁知道这群有钱人的癖好。
“如果再有当初那人死亡的内情,记得联系我。”
梁郁深递给女人一张名片。
女人接过,看了又看,梁郁深,这名字可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女人想不起来。
“有偿吗?”女人见钱眼开。
梁郁深说:“有偿。”
*
下午,梁郁深回去,买了一堆菜,都是钟黎爱吃的。
钟黎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进来,都没搭把手,跟个大爷似的,等人伺候。
梁郁深瞥了眼她,没吭声,就进了厨房。
钟黎最近换了部电视剧看,这次的男演员是个熟男,人夫感很重,还会做饭,穿着围裙,反差感十足。
钟黎觉得,男人就该下厨房给女人做饭。
她忽然好奇,梁郁深做饭的样子。
在别墅里,她总是跟他生气,懒得搭理他,错过不少有趣的画面。
这次,她不妨去看看。
钟黎慢慢靠近厨房,梁郁深正在备菜。
他脱了西服外套,衬衫外面围着围裙,瞧着的确有几分人夫感,可那张清冷的面颊,一点都不像是伺候人的。
梁郁深没有动,但他余光扫到钟黎在看自己。
她的眼神十分赤-裸。
梁郁深勾了勾唇:“钟黎,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
钟黎盯着他的围裙,“梁郁深,你里面不穿好不好。”
电视里的那个男演员就不穿的。
光着膀子在厨房做饭。
梁郁深淡声道:“钟黎,这里是厨房,不是卧室。”
他偏过眸,暧昧地盯着钟黎。
“你要是想,吃完了饭,我满足你。”
钟黎哼声:“谁想了。”
她才没想,她只是想看看,她没见过世面。
她觉得男演员这么穿都已经那么辣了,那梁郁深要是穿成那样,一定更反差,更劲爆。
可惜,梁郁深不肯给她看。
钟黎觉得无趣,要走。
可刚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梁郁深的声音:“可以。”
钟黎回过身看他,眨眨眼:“可以什么?”
“脱-掉。”梁郁深一字一顿,又一本正经。
钟黎弯了弯眼,“好啊。”
然后她关上了门,等着欣赏男人的表演。
梁郁深竟然真的说到做到。
他解开了围裙。
又开始解扣子。
修长的手指慢慢下滑,一颗,又一颗地散开。
钟黎直直地盯着,眼睛都有些明亮了。
梁郁深好像很听话的样子。
他又在耍什么花招呢?
男人的衬衫已经脱光,露出性感有型的身材。
钟黎看过,摸过无数次。
可这般如此,还是有些刺激,尤其是在厨房里,完全是不一样的体验,钟黎的目光变得有些热烈。
她抬手一指,朝向那个围裙。
“穿上。”
语气带着点命令。
出乎意料的,梁郁深没有抗拒。
他勾起围裙挂在了身上。
可却是松散着的。
他勾引钟黎,“过来。”
钟黎挑挑眉,“干嘛?”
她不肯过去。
梁郁深转过身,把后背对着她:“不是要看,帮我系上,不然不给看。”
钟黎冷笑一声,“梁郁深,你还真会得寸进尺。”
梁郁深不以为意,等着女人朝自己这里走过来。
钟黎真的很心痒,系一个扣子而已,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她还能趁机摸摸男人的身体。
终于,钟黎的小手拽上了围裙的带子。
她使坏似的,故意勒得紧了些。
梁郁深扯了扯唇,轻笑:“钟黎,你一点都不乖。”
他转过身,猝不及防,钟黎被他压住了。
他深黑的眸光笼罩着她。
钟黎腿软了下,梁郁深一这样,她就腿软,然后就没了力气。
钟黎痛恨这样敏-感的自己,一被他撩-拨,她就难以抵抗。
梁郁深扣住她的纤腰,压在她的耳畔:“钟黎,你看清没有。”
几乎是气音,喷着钟黎的耳廓,又热又痒。
他勾着她的小手从他胸口的布料,往里面塞去:“要不要摸摸看。”
强劲,有力。
钟黎的手心仿佛被烫了下,眼神都变了。
梁郁深低笑一声:“怎么这么禁不住。”
钟黎偏过头,抿了抿唇。
他掐住她的下巴掰正过来,“想不想玩我。”
今天的梁郁深很不一样,出口就是肆情的话,仿若一个男狐狸精。
钟黎摇头,不肯,她想逃了。
“梁郁深,钟月还在外面呢。”
“不怕,我找的女佣很有眼色,你要是想在这里玩,我能奉陪。”他一字一顿:“钟黎,我陪你玩。”
明明是调情的话,男人的脸色却无比认真。
钟黎顿住了。
她也是在好多年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天下午的厨房里,是梁郁深在向她表白。
一个不怎么正经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