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侯爷若是不信,尽管去外头打探。若是再不信,可以亲自登门去问那位谢氏夫人。”
“谢氏夫人?”周帷敏感地抓住重点。
“侯爷有所不知,摄政王府的那位夫人也姓谢。虽说此前与我并不认识,与我家也没什么亲族关系。但好歹算是我本家姐妹呢,而且也是江南女子。也正因如此,才对我多加照拂。”
在王府这段时日,听说就连宫里都知道她是江南人士。
平日里的言谈间,或许也有人泄露了她的姓氏。
谢妙仪干脆顺水推舟,又是一番半真半假的话。
周帷母子俩对望一眼,重重松了一口气。
从谢妙仪被留在王府养伤后,周帷心里一直隐隐膈应。
他总是忍不住怀疑,摄政王跟谢妙仪之间不清不楚。
再联想到之前王府送过来的那些琉璃盏、翡翠发冠,越发觉得可能在暗示些什么。
周帷真的很怀疑,或许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谢妙仪这贱人就跟摄政王勾搭上了。
派人出去打探,也只得到那日在赏花宴上有人落水的消息,其余的一概不知。
想派人到摄政王府去问问,又怕惹怒王爷不敢去。
就这么抓心挠肝了大半个月,他终于忍无可忍,跟母亲说了这件事。
可惜,周老夫人打探后的结果也是一样,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谢妙仪终于回府,两人便迫不及待的想试探她一番。
幸好,她说的话跟他们得到的消息完全对得上。
或许是他们多心了,摄政王留谢妙仪养伤,除了看中他之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位夫人的缘故。
那绿油油的翡翠冠子,肯定是巧合……
“都是母亲的错,母亲年纪大老糊涂,听信外面的谣言误会了你。妙仪你一向宽宏大量,就原谅母亲这一次好不好?”周老夫人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慈爱地上前扶起谢妙仪。
“也是你出身低微行事不周全,所以才闹出今日的误会。你若派个人回来说一声,又岂会有这桩事。日后行事需谨慎,莫要让母亲再操心。”周帷还是皱着眉,带着几分嫌弃呵斥。
“妙仪年轻,行事难免疏漏,日后改过就是。”
“她是我长庆侯府的当家主母,行事如此不周全。若传出去,岂不惹外人笑话?”
“误会解开便好,你又何必如此……”
母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依旧把责任全推在谢妙仪身上,绝口不提之前的疑心苛责。
幸亏她跟王爷真有点什么,否则还真吃亏了。
不过表面上,谢妙仪还是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柔顺地默默拭泪。
周帷指责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突然话锋一转:“谢夫人与你同为江南人士又是本家姐妹,还处处照拂你。你往后若是得空,应该多到摄政王府上走动才是。”
“……”谢妙仪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如今王爷赏识我,你身为我的夫人,到王府走动原就是你的本分。”周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梗着脖子硬邦邦道。
“……”他果然是嫌自己不够绿。
“……”去王府走动没问题,问题是,只要进了摄政王府,谢妙仪就不再是长庆侯夫人,而是摄政王宠妾了。
“谢夫人从江南远道而来,你有空就多去陪她说说话,再给她送些江南特产,夫人自然会念你的好。若是能在王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没准我就能早日升迁。或许,还能让摄政王网开一面,许你收养孩子继承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