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青年几步到她身前,眼里是焦急之色。

“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青年就要抱起许月瑶。

大批量的脚步声,让青年止了动作,他抬头看去,只见巡城卫围了上来。

“王上!”

牌九急步迎向杨束,“许姑娘出事了。”

杨束嘴角的笑意消失,大步往外走。

医馆,杨束抿着嘴角,目光落在许月瑶头上裹着的纱布上,眼底翻涌着暗色。

“查!”杨束咬字。

疯马往哪撞不好,非往许月瑶那去,最关键,救下许月瑶的,居然是殷家子弟。

杨束最不信的,就是巧合。

抱起许月瑶,杨束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收到消息的许靖州匆匆赶到秦王府。

“已经让人去查了,若是殷家策划,我会让他们给出交代。”杨束沉声开口。

许靖州面色冷寒,“月瑶伤的可重?”

“人在何处?我要瞧瞧。”

杨束领他过去,“不轻,头上磕了个大口子,最少要静养半月。”

会宁县治安好,巡城卫日夜巡视,许月瑶并不喜人跟着,杨束和许靖州也就没给她安排护卫。

只某些时候,让人暗中保护。

刺史府离秦王府并不远,哪知道就出了事。

看着许月瑶苍白的脸,许靖州眼里的寒意溢了出来。

“月瑶就麻烦王上了。”许靖州大步离开。

动歪脑袋动到他妹妹头上,真当他是泥捏的!

吹了吹药,杨束将许月瑶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咳。”尽管杨束小心,许月瑶还是呛到了。

眼皮一阵颤动后,许月瑶睁开了眼,看到杨束,她扬起笑,将手心抓着的荷包递过去。

“没脏。”

许月瑶的声音很虚弱,但她的笑很璀璨。

杨束心口一窒,放柔了语气,“疼不疼?”

许月瑶缓缓摇头。

“都学会骗人了。”杨束抚上她头上的纱布,喉咙滚动,“我保证,只这一次。”

喂完药,见人又睡了过去,杨束出了屋。

裘家,裘川安掀了茶具,一脸怒容,骂出声:“蠢货!”

“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

“如此拙劣,当许靖州是傻子不成!”

压下怒气,裘川安去裘管的书房。

“爷爷,殷家保不住了,必须与之撇清关系。”

“要快。”裘川安凝声开口。

裘管面色铁青,“你去办。”

他知道殷家生了怨气,但哪想到,他们胆子大成这样。

在会宁县,对许月瑶动手,他们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王上,确不是意外。”不到半日,牌九就查了出来。

“拿人!”杨束冷声吐字。

“许刺史已经领着衙役将殷家围了。”

“让方壮率队亲卫过去,免得那些人狗急跳墙。”

“是。”牌九应声。

杨束眯了眯眼,他这些日子,太和善了,以至于,他们敢跑他头上撒尿。

“许刺史,这是做什么?”

殷家一众人看着冲进庄园的衙役,皱眉喝出声。

“做什么?”

“报答你们对舍妹的恩情啊。”许靖州眸色冰冷。

“拿下!”

“许刺史,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殷长礼赶了过来。

“误会?你是想说那疯马跟殷家无关?”

殷长礼拧眉,神情不悦,“许刺史,殷家重声誉,守心守德,如何会干这等事。”

“令妹受伤,我知道你着恼,但也不能往我们身上迁怒。”

“年儿为勒住马,双掌磨出深深的血痕。”

“许刺史,莫做叫人寒心的事。”殷长礼语气里有指责。

许靖州扬起手,往下放,“到了监牢,咱们慢慢说。”

“若真冤枉了,我一定赔罪。”

“反抗者,不论生死。”许靖州声音淡漠。

见他来真的,殷长礼脸上的平静维持不住了。

“许靖州,无故拿人,便是秦州的王法?”

许靖州眸色未变,静静看着殷家人惊叫。

“许靖州!”

殷家族长咆哮出声,他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大人,一个不漏。”衙役禀道。

“把他们的嘴堵了。”许靖州扫视破口大骂的殷家人。

“此事,绝不会算了!”殷长礼腮帮子紧绷,低吼。

许靖州嘴角噙起冷笑,他们还觉得自己能继续威风呢。

抽出刀,许靖州走向殷年。

“唔唔唔……”

刀光闪到眼,殷年惊恐的后退。

许靖州握紧刀柄,一刀砍了下去。

“唔!”

殷年眼珠子瞪圆了,几乎飞出来,面容扭曲,青筋根根暴起。

地上是一条染血的胳膊,手指还在颤动。

许靖州的狠厉,把所有人吓到了。

场面一时无比安静。

殷长礼看到儿子的断臂,脸色惨白,他死死盯着许靖州,疯了!真是疯了!

他是要与世家不死不休?!

扔了刀,许靖州没再看殷家人,他连杨束都不惧,会怕殷家?不管是谁,都不能伤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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