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一道人屁股还没坐热,许庭晟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淳一道人打眼一看他,嚯,好重的霉运,这人命不久矣呀。
许庭晟身后跟来的贺崇一眼瞥见淳一道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个道士?许少,你不碰女人,这是打算改行修道出家吗?”
淳一道人闻声抬头,目光扫过贺崇,有些被冒犯的不悦。
许庭晟冷冷瞥他一眼:“人你也见到了,还想干什么?”
贺崇闻言,不禁嗤笑一声,显然对这道士的说辞不以为然。
他双手插兜,眼神中满是挑衅:“许庭晟,你最好多找几位道长为你祈祈福,别撞在我手里。”
许庭晟:“多为自己操心,你阖家还没有这样的能耐。”
这话说的实在是扎心。
贺崇眼神冰冷下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庭晟,他往会所里走。
等人走后,许庭晟让司机带着他和淳一道人来到附近的一个茶馆:“道长,刚刚实在是对不住。”
淳一道人摇了摇头,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枚泛着古朴光泽的仿制品甲片,轻轻放在桌上。
“许公子,此物乃是我龙虎山宗门至宝的仿品,虽不及真品那般蕴含天地灵气,却也有些许辟邪挡灾之效。观你面相,霉运缠身,此物或许能助你一二。”
淳一道人身上有真品,能看出许庭晟身上的霉运。
这样的霉运浓厚程度,许庭晟这是死劫,躲不过去。
除非要他帮他改命。
改命所耗费精力心血巨大,淳一道人并不想为他耗费那么多精力。
这几句提醒,已经是淳一道人能做到的极限。
许庭晟有些好奇,许惑给了他一枚玉佩,说让他带着保平安,淳一道人又说他霉运全身,难道他真的有一劫?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长说我霉运缠身,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警示或是破解的办法?”
淳一道人就怕他问这个。
但是他既然问了,淳一道人就不能撒谎。
于是他实话实说:“没有,这是死劫,九死一生,除非......”
除非有高人相助,愿意为他改命。
许庭晟虽然不信这些,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觉得心中不安。
怎么想着,许庭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牌,那玉牌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透出一抹温润的光泽。
他的领口因这个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系着红绳的玉牌。
淳一道人的目光恰好落在玉牌之上,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那块玉牌。那玉牌虽然边缘有些破损,缺了一个角,但依旧能隐隐感受到其上流转的灵气。淳一道人心中一惊,这绝非寻常之物,定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
若是这玉牌未曾受损,其力量或许真能助许庭晟度过那场九死一生的死劫。
淳一道人呼吸急促了很多,声问道:“你这玉牌是哪里来的!”
许庭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刚想要回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警惕起来。
他微微后仰,拉远了与淳一道人的距离,目光中多了几分戒备:“道长为何对这块玉牌如此感兴趣?”
淳一道人眼神中闪过一抹迫切,他轻轻抚了抚下巴上的长须:“这位大师很厉害,我心生敬仰。若能得见一面,交流心得,于我修行大有裨益。”
许庭晟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长,您的请求我理解,但她的身份特殊,且曾嘱咐我不可泄露。”
淳一道人叹了口气。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准泄露。
淳一道人心里真的痒,而且一股争强好胜的心油然而生。
这人如此神秘,难道是犯了什么事情?
淳一道人看着许庭晟的目光沉了沉。
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在他身上下了一道追踪术。
追踪术大概能持续五天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许庭晟在哪里他都能感应到。
这事做的不厚道,淳一道人在心中默默祈祷祖师的原谅。
许庭晟离开茶馆后,先没有回许宅,还是开了个酒店,好好将身上检查一遍,只没有问题,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回许宅。
他的目光落在洗漱台上的玉牌上,想了想,他把玉牌包好,放在贴身的内衬里。
至于那枚甲片,许庭晟把它揣兜里,看都没多看几眼。
......
许家。
许惑看着手机的消息。
龙市那里出了一个古墓,事态严峻,国家想让她出手帮忙。
事实上,最近有好多考古队联系她。
许惑都有些麻了。
早知道有这么多麻烦,她就不暴露能力了。
但是上面多次找她,许惑也不能每次都不答应。
所以,她考虑的会,斟酌着回消息:“等过完年吧。”
许惑完全不知道她的回应惹起了多大的波澜,上头的人也没想到许惑这么好说话。
实在是太惊喜了。
因为他们的消息是群发的。
大佬都有,不过他们大多不理人。
只有许惑哪怕是拒绝,每次都认真回消息。
这么一对比,许惑简直是小天使。
许惑不知道这些,她坐在居家自带的小花园里,很快,许庭晟找了过来。
许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
不对,虽然熟悉,但又和他印象中的有些区别。
许庭晟坐在许惑对面,犹豫的掏出甲片:“这个......送给你。”
看到那块甲片,许惑的指尖不自觉攥住衣服。
她有些失态的把甲片夺了过来:“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许庭晟愣了一下,很快解释:“是一个道长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仿品,真正的正品在他山门里。”
许惑冷笑。
强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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