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晟连忙蹲下身,脸上闪过不赞同:“妈,好好的,你摔了干嘛。”
商雨溪:“摔了就摔了,你这么大声干嘛。”
许庭晟:……
他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往外走:“我累了,我先休息会儿。”
门被拉上时,商雨溪心里又难过又挫败。
每次都是这样,和庭晟还没聊几句就结束了。
儿子长大了,怎么关系反而成这样了?
许庭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这些天,许庭晟一直没有休息好过。
每天早上,他醒来后,伸手一摸,床单又是一片潮湿,尤其是裤子那一块,黏腻不适。
这样的状况已持续多日,但在难以启齿,许庭晟也没办法向家人倾诉这些。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医生的诊断出的“性欲过强”,以及那些毫无效果的药物。
医生建议他找一个女朋友,但许庭晟不想因为这种难以启齿的原因,就去耽误一个无辜的女孩。
而这时,许庭晟躺在床上,却觉得要屡屡困意袭来,他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后,许庭晟猛的惊醒。
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被子,手指触碰到的是一片干燥。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是的,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醒来时发现床单湿了一片。
还没等他细想,已经要有佣人来叫他了:“少爷,该吃饭了。”
许庭晟精神一振:“我马上来。”
……
餐厅中。
许惑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张舒寻旁边,张舒寻在关切的询问她房间装修的怎么样,有没有不喜欢的地方。
此时,白欣妍姗姗来迟,她的脚步在踏入餐厅的那一刻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许惑所坐的位置——那个一向是她专属的位置。
白欣妍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选择了餐桌另一端的一个空位坐下。
许庭云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执拗:“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欣妍姐坐的,你怎么能占了呢?”
白欣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伸手轻轻拽了拽许庭云的衣袖,低声劝道:“庭云,别闹了,就是个位置而已,我坐哪里都可以的。”
许惑闻言,她微微歪头:“哦?是这样吗,刚刚是奶奶让我坐在这里的。”
说着,她起身,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的椅子没有写姓名,我怕我又坐了谁的椅子,奶奶,我应该坐在那里。”
她乖乖巧巧,张舒寻的表情就复杂了,孙女刚回家,被排挤的连个凳子没办法座。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许惑最像她的妈妈,现在又看起来这么可怜,老太太的心一下就偏了。
她把许惑又按回座位上:“就坐在这里,奶奶想让你陪我多说说话。”
许庭云的表情变了变,把话又咽了回去,白欣妍的脸色更差了。
平心而论,许惑很少这么讨厌一个人,而每当她靠近白欣妍,总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浓的恶意。
此刻,在餐桌旁,白欣妍虽勉强维持着笑容,但那眼神却如暗处的毒蛇,阴冷地窥视着许惑。
许惑不动声色地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一口,目光有意无意地从白欣妍身上扫过。
白欣妍身上一直有什么东西遮掩着她的命数,让人看得很不真切,而许惑,总是隐隐觉得她的气息有些熟悉。
在白欣妍,绝对隐藏着一个秘密。
许家人吃饭时都不说话,白欣妍吃了几口就借口不舒服,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许庭璨也放下了筷子,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很快,楼上响起了小孩子的哭喊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欣妍跑了下来:“璨璨被打了。”
商雨溪猛的站了起来,抬脚就往楼梯上冲。
张舒寻问:“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白欣妍目光闪了闪,犹豫的瞥了一眼许惑:“这不太好说,还是大家上来看看吧。”
众人跟着上楼,许惑就见到二婶商雨溪抱着哭泣不已的许庭璨安抚。
两人面前,“小殷臣”板着脸,双手环在胸前。
商雨溪看见许惑,指着许庭璨肿的跟馒头一样的手,声音愤怒:“许惑,你能不能把你带回来的孩子管一管,你看看,这都是他打的!”
许惑的目光扫了一圈,大概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她说:“殷臣是不会随便打人的。”
商雨溪怒了:“不会随便打人?呵呵。”
她声音颤抖着压抑的怒火,“你看看璨璨的手,肿得像个什么样子!他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让你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说着,她用力将许庭璨的手举到许惑面前。
许老爷子的开口了:“还没有弄清事情原委,殷臣,你来说,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小殷臣”突然开口:“是他要翻师……阿惑的行李箱,我才打他的。”
许庭璨抽噎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撑着喊道:“就是两个破箱子,我才不稀罕!我只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他就突然打我,好疼啊,爷爷!”
许惑:“好了,真相明了了,道歉吧。”
许庭璨瞪大了眼睛,下巴高高扬起,等着戴蛮的道歉。
过了几秒,却见戴蛮紧锁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认,真地重复道:“你怎么还不道歉?”
许庭璨破防了:“是你应该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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