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讨厌。”

顾珞珂无奈地盯着手机,迟迟等不到曾明朗的动作。他既不回消息,也不收钱。

那笔钱挂着,她也不好将曾明朗的号码拉黑。

想了想,她只好打电话给曾明朗。铃声响了很久,他都没电话。

曾明朗靠在床头,默默地数着铃声。他当然知道顾珞珂打电话来是要说些什么。

他不想和她在电话里争执,索性不接听。

顾珞珂蹙眉,等铃声停了还是没人接听。她知道曾明朗就是故意不接听。

她又打给聂顾磊,“哥,我问你个事儿。”

“说吧。”

聂顾磊正陪着尤笑然和宝宝。

“你知道曾明朗的银行卡号吗?”

顾珞珂想着直接转卡给曾明朗,这样他也没法拒收了。

“我哪里知道?”

聂顾磊好笑得很,“我和他也没有业务往来,日常也就是手机联络。你要他的卡号,干嘛不直接问他?”

“算了,我挂了。”

顾珞珂将电话挂了,聂顾磊都没有,她总不能去问曾母要卡号吧?

那也太奇怪了。

一笔帐挂着就挂着吧,曾明朗爱收不收。

她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拉过被子盖好,将灯关了睡觉。

“珞珂一次两次的打电话给你说什么?”

尤笑然有些好奇,聂顾磊笑着应道,“刚才我见你没问,以为你不想知道。”

“快说啦。”

尤笑然斜睨了聂顾磊一眼,“我刚才忙着逗宝宝,哪有空管八卦?”

“珞珂第一通电话是为了让我安排她的朋友进聂氏集团。我已经让吴齐去处理了。”

聂顾磊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刚才打电话来,是为了要曾明朗的银行卡号,不知道要干嘛。她没说,我也没问。”

“哦?”

尤笑然微挑眉头,“看来她和曾明朗之间还在纠缠不清,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戏没戏。”

“不管他们有戏没戏,都不会影响我和曾明朗之间的关系。”

聂顾磊笑了笑,“我和曾明朗是从穿开裆裤时期一起长大的,泥潭里滚过,架也干过。那份感情不会消散的。”

“还好你们两个大男人没有搞在一起,否则真是太浪费了。”

尤笑然开玩笑的话,惹来聂顾磊的不满。他抬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瞎说什么呢?兄弟情就是兄弟情,不会变味儿。”

“好痛。”

尤笑然抬手捂着额头,瞪着聂顾磊,“你欺负我。”

“老婆,我哪敢欺负你?”

聂顾磊见尤笑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赶紧抓起她的手,“来,你也狠狠地弹我一下。”

“你以为我会舍不得?”

尤笑然用力在聂顾磊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他故意装作很痛,“哦,好痛。”

“讨厌,我力道能有你大?”

尤笑然当然知道聂顾磊是在演戏,“以后不许欺负我,否则等宝宝长大了,我们就三对一。”

“老婆饶命。”

聂顾磊向尤笑然求饶,逗得她一直笑。

“行,这次就饶过你了。”

“谢谢老婆。”

聂顾磊凑近尤笑然,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两人虽然生了一对龙凤胎,但感情依然好得像是新婚。

“哟,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林小小和吴齐来了,吴齐怀中抱着女儿。

“小小,快过来坐。”

尤笑然唤林小小,两人经常串门。

吴齐将手中的女儿放到龙凤胎当中,三个宝宝躺在一起‘咿呀呀’地叫着,用他们的婴语交流。

“笑然,等你离开月子中心,我就无聊了。”

林小小趁着尤笑然有在,还能和她聊聊天。

“没那么煎熬啦,你每天逗着宝宝,时间很快就过了。”

尤笑然看着林小小胖了一圈的脸,因为她要喂宝宝,汤汤水水喝太多了。

“到时只能和你们聊微信了。”

林小小看了女儿一眼,“这小家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倒是不闹人。又有月嫂带孩子,我是不会累,就是无聊。”

“我不用喂宝宝,有时间就会过来陪陪你的。”

尤笑然因为生龙凤胎的缘故,在月子中心多住些日子,做些产后修复项目,不然早就离开月子中心了。

她的身体经过产后修复,感觉确实好很多了。原本打个喷嚏就会漏尿,现在也改善了。

“好啊。”

林小小笑得很开心,她每天数着日子出月子中心。

不是说在这里呆得不舒服,而是她不想让林母和吴母轮番跑到月子中心来看宝宝。毕竟二老都上了年纪。

等她出了月子中心,就直接搬进别墅去住了。到时两家老人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

后半夜,曾明朗突然反胃,起身冲进洗手间吐了。他这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

顾珞珂打电话来,他没有接听,心里并不好受。

他反复看着顾珞珂发来的微信,就为了转帐给他,她才愿意搭理他。

想到几人玩游戏时,顾珞珂当着大家的面大方的向骆非凡表白,他就很受伤。

虽然是游戏,但也证明了顾珞珂确实是喜欢骆非凡的。他还在纠结什么?

他该默默退出,祝福顾珞珂和骆非凡才是。毕竟爱一个人不是占有,看到她幸福,他也就圆满了。

但为什么他这么不甘心?他多想顾珞珂的幸福是由他来给。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的感情终究是落了空。

越想越心伤,他趁着曾母去睡了,又去酒柜拿了几瓶红酒回房间喝。他也不知道自己坐在窗台旁喝了多久,反正酒瓶是都空了。

他直接醉得睡了过去,就那样躺在窗台上吹风。大概是吹了风,才会反胃。

吐完之后,他整个人清醒多了。除了头有些发晕外,四肢还无力得很。

他用冷水冲了脸,一摸额头,才知道自己发烧了。

无奈的苦笑,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坐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退烧药吃了。

这还是他的手受伤发烧时吃剩的药,正好派上用场。

顾不上喝水,他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心里的伤,需要时间。但要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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