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司,两个人就开启了超级忙碌的模式。

年底各种会议不断,季秋裳既要跟着傅时砚开会,又要处理一堆积压的文件,还要审理年会的流程,整个人忙成了陀螺。

加班成了总办的日常,秘书部个个都没有闲着。

不光是总办,整栋大楼都进入了年底的疯狂模式。

自从知道了傅时砚跟季秋裳的秘密,骆十周从震惊到接受再到麻木,已经非常坦然了。

并且还学会了一件事情,要是遇到什么难题想找傅总,交给季助理就行了,挨骂这种事情,反正落不到她身上。

不过,几次以后,季秋裳就发现了这事儿,然后就不肯当这个冤大头了。

在骆十周再一次将文件放在她桌面上的时候,季秋裳面色正了正:“骆秘书,这文件,还是你自己送吧。”

骆十周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点事儿,你就帮帮忙呗。”

季秋裳婉拒:“我也很忙呢。”

骆十周的语气带着一点祈求:“最近,傅总事儿多,十个进去,有八个都是被骂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秋裳当然知道,她这位置离办公室最近,尤其是有时候门没关紧,有什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年底查出来不少之前的烂账,全都是遗留下来的问题,再加上各种项目收尾,打包,傅时砚忙的休息都没多少功夫。

事实上,不只是青禾这一家公司,还有别的公司的事情,年底也都会将需要签署的文件打包送到他这里来。

深更半夜还要跟海外的分公司开会,文件看不完,会议开不完,这种情况下,任谁都没有好脾气。

就连季秋裳有时候进去送文件,听到他发火都是心肝颤颤的。

她将文件双手递给骆十周:“傅总说了,我再帮你送文件……”

说着,她做了一个手刀砍头的动作。

骆十周心里感叹,不愧是傅总,该无情的时候,谁也不会放过,然后顶着一副舍生忘死的表情,进了门。

没有一会儿,果然就听到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季秋裳拍了拍心口,深觉得对不起骆十周,但是傅时砚说了,这种事情一旦开头,会引起不良风气,她不能助纣为虐。

随着时间的推进,年会也在众人期待中来了。

青禾每年年末都会举行年会,各部门有才艺的上才艺,这么大个公司,总能凑出一场演出。

中途还有各种抽奖活动,奖励有现金,有电脑手机等,还有什么双人旅游,五花八门,非常的吸引人。

所以年会那天,但凡没什么事,所有人都会去。

说不定就是那个幸运儿,抽中了呢。

而且年会上有评奖,除了公司颁发的奖杯,还有奖金。

总而言之,很热闹。

年会开始的时候,按照传统的规定,作为老板的傅时砚需要跳开场舞,来热场子,舞伴当然只能是季秋裳。

这个大家倒是没什么异议,以往舞伴也都是从秘书部挑的,因为方便。

当然,如果老板不是单身,也可以带着老板娘一起来,只不过傅时砚来之前的总裁也是个单身。

季秋裳忙到脚底都要生火花了,虽然流程是从她这里走的,但是她自己却是将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直到年会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傅时砚递给她一个手提包。

“衣服别忘了带。”

季秋裳迟疑了一瞬间:“衣服?”

傅时砚:“晚上开场舞会,你不记得这事儿?”

季秋裳一拍脑门:“对,我怎么将这个给忘了,我们都还没有练过。”

傅时砚另一只揽着人出门:“我们还要练?”

以他们俩的默契,这东西,不需要吧。

季秋裳傻笑了一声,跟着出门了。

年会要开,但是白天的工作依然要做。

早上到公司以后,她随手将用来参加年会的衣服放在了工位下面,就干活去了。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她就在楼层之间不停地跑。

一直到吃午饭之前都没有回来过。

傅时砚打开门,看着季秋裳的工位,随口问了一句:“季助理呢?”

总办这会儿就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夏曼,另一个就是骆十周。

骆十周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夏曼面色不变,公事公办道:“她已经出去两个小时了,说是去美术组了。”

傅时砚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她的位置上,一垂眸就看到了电脑下面贴的一排排的便利贴,全都按照先后顺序,轻重缓急做了标记。

他轻笑了一声,一把拉开对方的椅子,坐下去,开了机,密码他自然是知道的。

有文件需要从她这边的系统发出去,比较急。

骆十周眼观鼻鼻观心,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夏曼多看了几眼,有些奇怪,难道季秋裳竟然没有关机吗?

离开工位,就要锁电脑,这是规矩,不然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是要追究到个人的。

傅时砚坐在小小的工位上,一眼看过去特别的违和。

季秋裳从电梯出来,耳边还夹着手机。

“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下午我去催。”

一抬眼,就看到傅时砚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季秋裳将文件放在一旁:“美术组那边出的图,我上次给你看的那几个,还记得吗?”

傅时砚操作系统的动作并没有停,只是随口问道:“不是打回去,重新设计了?”

季秋裳:“但是已经拖了好久了,跟不上别的组的计划,我刚去找了负责这事的老杨,他又请假了。”

傅时砚:“又?”

季秋裳从靠近的工位上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将刚收过来的文件展开。

这是他们在家里的习惯,有时候在书房处理问题的时候,也是这么坐着的。

“老杨……他前阵子家里好像出了点问题,就请了几天假,让副组负责的这事儿,我今天去找他,副组说他这个月已经断断续续请了快半个月的假了。”

公司请假的制度比较的灵活,可以补班,也可以直接扣钱,想要全勤的话,那就要利用别的时间将卡打满。

大多数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会这么请假。

傅时砚:“他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季秋裳刚想回答,鼻尖痒痒,捂着嘴巴,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傅时砚顺手从一旁抽过一张纸巾递过去,碰过她手背:“你手怎么这么冰?”

季秋裳擦了擦因为打喷嚏,眼里溢出的眼泪:“刚才出去了一趟,外面有点冷,忘记带外套了。”

公司里都开着暖气,出去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茬,也是走得急。

傅时砚皱眉,刚想说什么,季秋裳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公司,她一下子站起身,离了三丈远,眼神扫过周围。

别人都不在,骆十周知道他们的关系,只剩下一个夏曼。

不过夏曼的工位离她最远,一般听不见这里讲话。

季秋裳松下一口气,换了副口吻:“傅总,那什么……这个我来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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