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喜事,朕乐意之至。”

“臣谢皇上。”

萧陆声笑笑,看了苏妘一眼,说道:“朕去去就来。”

苏妘起身,“恭送皇上。”

谢宴珩同苏妘告辞后,也紧随萧陆声而去。

直到人走远之后。

苏妘说道:“遍访民间,他要让谢将军去找什么?”她看向一旁的清宁。

清宁摇头,皇上带着谢宴珩去文德殿,显然是不会告诉皇后娘娘,那她就更不知情了。

御书房里。

萧陆声奋笔疾书的谢谢赐婚的圣旨,随后又叮嘱了谢宴珩几句,“寻找能人异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皇上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

“起来。”萧陆声亲自将下跪的谢宴珩给拉了起来,“一定要保重。”

“臣定不辱使命。”

作为一国之君,萧陆声也有自己的无奈,他可以调动百万军士,甚至可以在战场上洒热血,但,他就是治不了容洵。

此刻,他也祈求上苍,希望一切顺利,求仁得仁,为容洵求得一生平安。

一天。

苏妘带着清宁漫无目的在宫里行走,一边赏花,一边闲谈,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钦天监门口。

更巧的是,她看到景文背了两个大大的包袱,她走过去喊道:“景文?”

景文一愣,随即放下包袱向苏妘行礼,“问皇后娘娘安。”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景文站起身,看到苏妘时,心里说不尽的滋味。

但,主子自己愿意,他又能如何呢?

苏妘的视线落在他的两个包袱上,露出来的一些边角,苏妘看出来,里面似乎是棉袄之类的。

自从入夏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要这么多棉袄做什么?

景文知道主子的心意。

便解释道:“这些是草民自己准备的,等入冬后,冬衣就贵了。”

“可是这么多你穿得了吗?”

“当然不止我一个,还有主子,丁老头和程仲,钦天监的人,每个人都准备了两套。”

说着,景文还打开了一个包袱,看那版型,的确像是少年郎穿的。

苏妘便想到了程仲,那个她见过一面,在打扫卫生的少年郎,容洵的徒弟。

她笑笑,“嗯,挺好的。”

景文还拿出一件,“娘娘请看,这个样式,是丁老头的。还有,还有主子的。”

“还真是会精打细算,”停顿了下,苏妘看着天边白云,“不过,钦天监的吃穿用度,不都是从宫里内务拨款么?你怎么还自己采买上了?”

那还不是因为主子不想通过内务,让皇上,皇后知晓,怕他们担心。

景文尬笑了下,拍着脑袋,“我真是个冤大头,娘娘提醒得对。”

苏妘笑笑。

让景文走了。

景文进入钦天监之后,她还盯着那个门看了许久,手不自觉的抚在腹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宁大致也猜到了什么。

她看向苏妘,就连她都知道,娘娘如何会不知情呢?

五月初,谢宴珩、欧玉荣二人大婚,大婚第二日进宫拜谢赐婚,夫妇二人便于三日后离开了京城。

苏妘和萧陆声彼此默契,再不提容洵的事情,各自心中都有打算。

夏去秋来。

用过晚膳之后,苏妘只觉一阵腹痛,随即哗啦啦的水流出来……

产房早已准备好。

产婆、医女、奶娘都准备充分。

只听得产房中,苏妘那嘶声力竭的喊叫声,萧陆声急得手指节都捏白了。

他来回的在外边踱步,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孩子还没有出生。

李院使也带着好些个太医守在永华宫外。

人人都紧张得不行。

清宁、唐安着人往产房里送热水,进进出出的,有条不紊。

尽管如此,萧陆声还是心急如焚。

特别是看到水盆里的水被血染红,更是神情紧张,一个劲的问,“到底如何?”

走出一个稳婆来说道:“回皇上,娘娘是头一胎,都很慢,皇上莫要着急,怎么也得要一夜。”

“一夜……”

听见这个时间,萧陆声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他要冲进产房。

李院使,简顺等人都拦住,“皇上不可,里边污秽不堪,皇上龙体,不可踏入这等污秽不堪的地方。”

“滚!”

他喝斥一声,一挥手,把众人都掀翻。

冲进产房之中,到处都是血腥。

苏妘躺在床上,汗流浃背,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看到萧陆声的时候,原本虚弱的她,气得大骂起来,“你进来做什么,你滚出去啊!”

萧陆声:“……”

不是,他担心得要死,怕她一个人害怕,进来陪她,怎么那么凶的骂他?

“萧陆声!”苏妘嘶吼一声,“你给我出去!”

男人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就被骂的晕头转向,心肝胆都被吓破了似的,“好好好,你别激动。”

他转身,“我在外面陪着你,你别怕,一定不要怕,太医院的人都在这里。”

说着,他想回头看一眼受苦的妻子。

“萧陆声,你若敢再进来,我要跟你绝交!”苏妘咬牙切齿的说,整个人都要疼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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