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李娟绫道:“太子今日刚走,本宫就不信,这老东西熬得住。”
李福看出来了,李妃是想再试试,看看老东西能不能熬得住,只要他熬不住,就得听话。
“娘娘……”
李娟绫看向皇帝,“那就请皇上尝一尝上瘾的滋味。”说罢,带着李福就走了。
偏殿中,没有一个下人。
皇帝望着屋顶出神,紧握的拳头都没多少力气,想着等会儿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皇帝看到不远处的水果刀。
他一遍遍的复盘,就这样结束吗?
否则,在他承受不住那种啃噬之痒时,会不会如他们愿,褫夺了声儿的储君之位?
另一边。
修邑送萧陆声出了明华宫,看后边无人跟着,悄声说道:“太子,从今日起,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便是皇上,他也无能为力了。”
萧陆声驻足,看着修邑,“父皇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
“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有什么有必要瞒着?”
面对太子的质问,修邑最终一狠心,还是将皇帝之前交代的事情统统说了。
毕竟,皇上说了,他今后的主子唯有太子一人。
“父皇他……”萧陆声只觉得心口一顿,脑海中有许多的记忆碎片。
幼时,父皇对他也很好,时常陪伴他玩耍。
长大以后,父皇对他稍显严苛,更是对他重视。
自他一战成名之后,父皇更是引以为傲。
这一切都是从他被毁容,毁掉双腿之后,性情大变,一心想找到那幕后凶手,将京城搅了个天翻地覆。
那一年,父皇终究褫夺了他的储君之位。
再后来……
他娶了妘儿,是妘儿治好了自己,他才发现,父皇和母妃之间还有一些外人不知的秘密。
母妃曾说过,叫他不要那么信任父皇,在母妃去世之后,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是父皇害死了母妃。
父皇他并不爱自己。
而现在,父皇害死母妃是铁定的事实,但,父皇不一定不爱他。
“太子殿下,那东西在……”他悄声全部告诉了萧陆声,“奴才还得回去陪着皇上。”
萧陆声点头,“辛苦修总管了。”
修邑惨笑了下,“奴才如今不算什么总管了,李福他们接管了一切。”
萧陆声拍了拍修邑的肩,“你要小心。”随即不动声色的将装了药丸的小瓷瓶交给修邑,“这是妘儿给的药丸,希望对父皇有用。”
修邑收好瓷瓶,“是,殿下放心。”
通过修邑,萧陆声深切的明白,父皇这是置之死地了,他忙去往御书房,找到了修邑说的圣旨。
父皇真的连传位诏书都立好了,可见他早就知道有一天局面不可控制。
其中,还有修邑的特赦令。
回到太子府。
苏妘问道:“父皇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直接下令惩处这些人,又或者,你直接出手惩处?”
萧陆声道:“问题在于三万禁卫军在萧御的掌控之中,而平西王府,他们盘踞京城多年,朝中大臣也有半数是他们的人。”
男人顿了顿,继续道:“何况,父皇都饱受这毒药的侵蚀,那些大臣中,就没有吗?”
是啊,他们连皇帝都敢下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这个李娟绫,到底是什么人物。”苏妘不免嘟哝,原书中,并未提及过这个人啊。
她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妘儿,我要出去一趟,明日直接去上朝,所以……”
“夫君,你不必管我,我在府中一切都好,倒是你,不论去任何地方,一定要多带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