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大师话里话外都让直言。

真的能直言吗?

他回头看向景文,看得景文缩了缩脖子,在主子爷身边本来就冷,让主子爷这样看着,景文更冷了,“大人,您走错了。”

“走错了,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属下,”他挠着头,云里雾里的感觉,“夜已深了,现在回客房休息才是正确的路吧。”

景文语气像是不太确定的样子。

容洵看着上山的路,再看看回客房的路。

或许就像长空大师所说的,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决定吧。

“或许你说的对,有些事不是强求就能持续的。”笑了笑,容洵走回回客房的路。

景文越发的听不懂主子爷在说什么了。

翌日。

长空大师接见了萧陆声夫妇。

“容施主的病症,无人可救。”长空大师看了苏妘一眼,想到容洵是不想让他多管闲事的,所以也没有多言。

“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萧陆紧声问道。

长空大师只看向苏妘,说了昨日和容洵说的差不多意思的话,“不变应万变,顺其自然罢阿弥陀佛。”

萧陆声有些不解,来这一趟,什么都没有解决,这就要打道回府了?

苏妘催萧陆声先出去,她想单独问长空大师一些事情。

她坦白了和容洵体质的问题。

也问了和萧陆声是否有子女缘的问题。

长空大师对苏妘的回答和容洵的差不多,让她走正确的路,顺其自然。

什么是正确的?

顺其自然是怎样个顺其自然法?

回程,三个人坐在一辆马车之中,除了寒冷,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话。

“阿嚏……”

萧陆声打了个喷嚏,苏妘连忙给他披风披上。

容洵略表歉意,“抱歉,冷到太子殿下了。”

“哪里的话,只是这一趟并未找到治疗容大人的办法,实在惭愧。”

容洵微微垂首,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捏成了拳头。

苏妘坐在一旁,她看到这一趟,两个男人似乎心事更重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

天气越发的冷。

这日,苏妘同容洵在一起下棋,容洵试探的问,“太子妃,你可否想过,这件事情是不是要一直瞒着殿下?”

这件事能是哪件事?

无非是苏妘和他多相处,就能缓解他病症的事情。

苏妘拿着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抬眸看向容洵,笑容凝固在脸上,迟疑的开口道:“我曾想过,但,又怕夫君多想。”

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被夹在石缝中,左右为难?

“上次去云佛寺,长空大师说顺其自然,才是正确的路。到你落子了。”他一边说,还提醒苏妘下棋。

“瞒着夫君,我也觉得心里有石头压着一样。”

“那便告诉他吧。”

“若是……”

“无碍,我这病,你们看着好似很严重,实际上,死不了人。”

苏妘只觉得难过,“什么叫好似很严重,本来就很严重,你都不知道,让李大夫来照顾你的那几天,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你惨白的脸,身子都在发抖,牙齿也在打架,你得多冷啊。”

“现在屋里烧了地龙,我多穿一点,也没那么冷。”

“容大哥。”

苏妘叹了一声,看着他认真道:“你别想着自己承担一切,夫君他不是那种人,我会找机会和夫君坦白。”

容洵点了头,“好。”

萧陆声下朝回来直接来了梨落院,三人坐在一起,萧陆声将一本奏章递给了容洵。

容洵看着看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果然,平西王府还没有死心。”

“这个前锦州太守是什么人?”苏妘也看了这份奏章,抬眸问自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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