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恍然,看向清宁,当初她不是说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清宁也委屈,当初,这二人她安排住在远远的院子,还将香茗打发去了农庄。

香茗如今不来搅事了,这两个人怎么还来哭上了?

随即看向二人,“大胆,冲撞太子妃娘娘,你二人担当得起吗?”

襄绿和襄蓝闻言面色如纸,磕头的道:“妾身也是没有办法。”

妾身……

只有太子殿下的妻妾才有资格这样自称,她们这称呼,分明就是没死心啊!

襄绿继续道:“求太子妃怜悯,妾身二人也没有犯错,以后定对太子妃娘娘马首是瞻,可否求太子妃娘娘给妾身们一个机会?”

说话间,襄绿摊开双手,襄蓝也是。

“妾身二人此前虽算不上金尊玉贵,但也是有人伺候着,这才让皇上、端皇贵妃选到这儿来伺候太子殿下的,如今,妾身都不曾见太子的面,已粗糙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襄绿已经带着哭腔了。

襄蓝点着头,哭诉道:“妾身二人一定听太子妃娘娘的话,妾身实在不想就这样被困在后院一辈子。”

“求求太子妃了。”

两人磕头,额头都见了血。

苏妘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说旁的,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在太子府囚禁一辈子,谁说不是她和萧陆声的孽缘呢?

可,她们又是皇上和已故的端皇贵妃赐的,不能轻易打发了。

一时间,苏妘进退失据,看着二人几分怜悯,几分愁,萧陆声那么好,与她们共侍一夫,她不愿意。

“放肆,娘娘跟前岂容你们这般造次。”清宁喝斥一声,襄绿和襄蓝便不敢多言,只跪在苏妘跟前,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苏妘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先起身回去。”

襄绿和襄蓝哪儿还敢造次,只好跪安。

“太子妃,您不必在意,太子殿下眼里除了您,不会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清宁安慰的道。

苏妘笑笑,看着院子里要谢不谢的鸡冠花、芍药花、忽然想起那么一句诗词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便是现在夫君身边只有她一人,可是以后呢?

“真的,太子殿下还是淮南王的时候,奴婢就到他身边伺候了,殿下从未正眼瞧过奴婢。”清宁继续说着,说起当初,便想起香茗。

若不是她一心想爬太子殿下的床,或许她们姐妹二人还在太子妃身边伺候。

那样多好啊。

现在,也不知道香茗在农庄里过得怎么样。

顿了顿,清宁继续说道:“奴婢看得真切,太子殿下的眼里只有太子妃您一人。”

苏妘还是笑笑,“先不说太子,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啊?”清宁有些惊讶。

她还能帮太子妃什么忙呀?

“请太子妃吩咐。”

主仆二人闲步走着,苏妘悠悠说道:“等会儿本宫找机会把景文支走,到时候你去会一会他。”

清宁有些不解,“奴婢找他做什么?”

“你问一问他,容大人的病,到底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医治。”

“啊……太子妃,您不是一直在给容大人医治吗?您都治不了,那还有谁能治啊?”

在清宁心目中,太子妃可是比太医院的那些人还要厉害,毕竟,当初治好太子殿下的人是太子妃,而不是太医院或者其他的什么民间神医。

苏妘看着她,十分认真的说,“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容大人的病情,我似乎只能缓解,而没有真正的法子。”

甚至她觉得这缓解都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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