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无人发现,苏妘才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踢了萧御几脚,“别睡着了,等会儿还有好戏请你欣赏呢。”
萧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在妘儿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杀意!
她难道要杀了他吗?
不不不,她自幼胆小,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怎么会做杀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妘儿……”男人沙哑着嗓音,看到苏妘在房中找到了一把剪子,顿时整个人头皮发麻起来,拼尽全力才发出这么两个音节,且声音细弱如蚊虫一般。
苏妘就在房间之中都听不太清楚,更何况被萧御自己支配远离小木屋的那些暗卫?
“你,你要做什么?”他粗喘着气音问,脸上是遮盖不住的惊恐。
拿着剪刀,苏妘走向萧御,低声冷笑,“萧御,你是男主不假,你这么想让我夫君断子绝孙,那我就让你尝尝这断子绝孙的滋味。”
“不,不,妘儿,你别这样,我们好商量,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晚了。”苏妘笑着,“你当我让你去抓萤火虫,在院子里做什么呢?”
这院子很原生态,她来到这里之后,就看到了曼陀罗。
这一下午,除了和萧御周旋,最多的是想如何弄到曼陀罗的毒,然后自救。
好在,萧御当真是色欲上头,竟真的给了她机会。
所以,当萧御去抓萤火虫的时候,她就看似闲逛,赏风景的模样,实际是找准机会摘了曼陀罗,提取了毒汁。
“做,做什么……”
“制毒啊,我想着要直接毒死你,还是留你一命。”她笑得俏皮,“你是不是还想将我夫君抽筋剥皮,还想毒害他啊?那怎么能行?哪怕你是男主角也不行。”
“什么男主角?”
“你呀,在这个世界你是男主角啊,天生的皇帝命啊,可惜,一切都不一定了。”
萧御只觉得少女的笑容很恐怖。
根本无暇去想她说的什么男主角,什么皇帝命,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活命。
“妘儿,我错了,你饶了我一次,我送你回京城去啊……”一声闷哼,便是巨痛,他也发不出多大的声音。
晃耳一听,还以为是男欢女爱时那种高亢的激动声音。
苏妘手持的剪刀见了血。
烛光照耀的房间中,地上男人的裆下,血水如墨一般蔓延开来,房间里也溢着腥味。
她慢条不紊的放下剪刀,那双纤弱的手指纤纤,并未沾染半点血渍尘埃。
男人疼得大汗淋漓,全身上下,只剩眼神愤愤的看向苏妘,要吃了她一样。
她淡漠一笑,“其实没有那么疼的,曼陀罗的药量我用得挺足的,你的痛感并不那么明显,只是,萧御,以后你就是个太监了,至于这条命……”她拍了拍手,看向他衣服整齐却被剪烂的腹股处,“看你造化啊!”
“想毁了我夫君,那我先毁了你!”
“男主角又如何,你也成太监了,难不成还能接上?就算能接上,你也只会断子绝孙!”
她是大夫,就算对男科不甚了解。
可是,让一个男人绝育,成为太监,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根本不需要看那脏东西一眼,分分钟就能解决掉。
萧陆声又气又疼,身体上的疼,比不上他心上的疼,就如苏妘说的,胯下的疼钻心,但不是想象中的巨痛!
那药麻痹了他许多神经。
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剪刀咔嚓咔嚓的两剪刀,毁掉了他所有的男性象征。
“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