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自然点头,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
他甚至觉得,长大后,小公爷娶公主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谁知道,萧瑶公主竟然,竟然不这样想,甚至只把公子当弟弟看待。
“奴才,奴才觉得是。”初九硬着头皮,“公子和殿下乃是青梅竹马,这情分不是别人能比的。”
青梅竹马……
呵呵,可是殿下她对自己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若早知道,爱一个人这么苦,他宁愿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离开皇宫,离她远一点。
可惜没有早知道。
早知道,他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都是父亲、母亲,皇帝皇后说了算。
爱上萧瑶,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是他自己的劫数。
“小公爷,别喝了。”初九要去夺他手里的酒坛子。
让谢云初躲开了。
心上人要成亲了,新郎不是他,这种痛谁会懂呢?
初九拧着眉头,“小公爷……”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云初看向他,有事就说吧,他现在已经够惨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
初九道:“小公爷不该自暴自弃,至少您比那些殿下都不曾见过几面的男人强,不到最后,小公爷怎么知道殿下不会选您呢?”
谢云初顿住,他看向初九。
初九道:“殿下自幼看着皇帝,皇后恩爱两不疑,那些都不曾了解过的男人,哪里能比得上小公爷你知根知底?”
“何况……”
谢云初放下酒坛子,神色凝重的道:“你说。”
“何况,殿下殿下若真的如小公爷猜想那般,她若真的喜欢那个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
“若是这样,小公爷何不跟公主直言,只要选你做侍君,将来,让你做侍君,还是皇夫您都不计较,甚至,她要喜欢那个人,你,您还会帮着她……”
说着,初九连忙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胡说八道,小公爷,您可千万别怪罪奴才,奴才只是看不得小公爷痛苦,奴才就是胡乱说的。”
初九的磕头请罪声十分的响。
谢云初像是被这响动激醒,他把初九扶着,不让他磕头了,“你,你是说我……”
初九不敢再言。
谢云初道:“她肯吗?”
初九不免摇头,难怪人都说旁观者清,陷入其中的人就像个旱鸭子胡乱扑腾,“殿下是储君,将来是女帝,她必须成亲,必须生继承者,若是选别的男人,殿下心里装的那个人,就有可能被人知晓,甚至诟病。
她绝不想被外人知道,可若小公爷是殿下的侍君,你愿意帮她掩护,甚至为她出主意,奴才以为,殿下不会拒绝。”
“帮她出主意?”
谢云初不解的看向初九,“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她,帮她和那个人?”
初九没说话,只是点头。
在看到谢云初动摇又摇头的时候,继续道:“那人就算不一心修道,可他的辈分在那里,他们不可能的,你要做的只是帮殿下,成为殿下的自己人。”
一语点破后,谢云初苦笑不止。
初九拧着眉头,“而且,若殿下登基,就算她还有别的侍君,小公爷你也是皇夫,谁也越不过你去。”
谢云初皱着眉头,痛苦不已。
若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又或者只是公主,他都能娶她……
“所以小公爷,若你能接受,那就振作起来,去殿下跟前跟她摊牌,成与不成,起码将来你不会后悔。”
初九鼓励着。
不是他莫名的去这样劝小公爷。
而是,皇帝、皇后都看好小公爷,小公爷也喜欢殿下,为什么不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