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陆神父!”
“保护心溪小姐!”
那些道士看到库尔特向陆远冲过去,又叫嚷着围了上来,不过不是库尔特的对手,很快被两条铁链扫得溃不成军。
库尔特一双牛铃大眼始终死死盯着陆远,大步向他走过来。
陆远的身高已经在一米九以上,但库尔特比他又高出整整一个头,宽度几乎是他的两倍,壮得像头棕熊。
李知节也站在洞口,看着这样强壮的一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有些紧张,“神父,这个人好像是冲你来的,先躲一躲!”
“这个人来得有些蹊跷,城守,你去守着心溪小姐。”
陆远也看出库尔特就是冲着他来的,打开X光视角观察,此人体内没有明显的黑影,好像是天生的强壮。
他伸手到腰后,把刚正抽了出来。
这把战锤十分沉重,挎在身上挂不住,拎在手上也很不方便。
陆远学着阿索尔的模样,用束带在腰后系了个铁盒,把刚正放在里面。
李知节担心女儿,退回了山洞。
库尔特大步走近,像套马一样甩起一条铁链,猛地缠在陆远身上。
“师祖说要保护好陆神父!”
“保护陆神父!”
“快上!保护神父!”
周围的道士大吃一惊,再次喊叫着向库尔特围过来。
库尔特将另一条铁链抡得“呼呼”生风,像直升机的机翼一样,把这些人扫得东倒西歪,没一个人能近身。
他冲陆远一咧嘴角,露出狰狞笑容,抽拽铁链想把陆远拖过去。
铁链“铮”的一声绷得笔直,但陆远纹丝未动。
“嗯?”
库尔特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双手抓住铁链用力拖拽。
铁链的环扣互相挤死,发出“吱吱”的响声,黑袍也被勒出几道裂口。
陆远担心黑袍被勒坏,只好顺着铁链的力道向库尔特走去。
看到他被拉过去,一些还能站起来的道士又过来营救。
在李知节眼中,陆远就是他女儿的救星,也从山洞里跑出来,抓住他身上的铁链向后拉。
库尔特挥舞另一条铁链把这些道士赶开,用力一扯捆着陆远的铁链。
陆远没再用力,身体腾空而起。
李知节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看着陆远被铁链凌空拉了过去,不由惊叫出声。
周围的道士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叫起来。
库尔特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嘴角高咧,露出狰狞笑容。
身在半空,陆远把刚正举了起来,向库尔特挥过去。
沉重的锤头敲在库尔特头上,“砰”的一声,库尔特庞大的身躯栽出去十几米,重重摔在石头上,手中的铁链也脱了手。
李知节没想到一个僧侣能有这样的力量,吃了一惊。
周围的道士又发出一阵惊呼,不过惊呼的原因反了过来。
陆远抖开缠在身上的铁链,拎着刚正向库尔特走过去。
刚才砸中库尔特时,锤头上传回很强的应力,此人不仅力量大,防御也非常高,中了这一锤,未必会受伤。
果然,库尔特马上又爬了起来,晃了晃头,一脸狰狞地向陆远迎过来,骂道:“我撕碎了你!”
就在这时,一个凛冽的声音响起来:“什么人敢夜闯山门!?”
雾虚如蛟龙般疾掠而来,额头上一个八卦印记闪闪发亮,半空接着白光一闪,一道白电劈在了库尔特身上。
库尔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马上又爬起来,一声怒吼,继续向陆远冲去。
雾虚双目隐隐闪过电芒,两道更粗的白电陆续从半空劈落,轰在了库尔特身上。
但库尔特依旧只是踉跄了几步,没有倒下,冲到了陆远身前。
周围的道士看得目瞪口呆,师祖的天雷诀威力非比寻常,C级威胁以下的魔物一个就能放倒。
不到十秒内,连续承受三次天雷引,居然还能自如行动,此人简直匪夷所思。
雾虚距离陆远数十米远,来不及阻拦,大声提醒道:“神父,这个人有点奇怪,当心!”
“哈哈,死!”
库尔特狞笑着向陆远的头抓过来。
陆远提起刚正在胸前一晃,锤头的阵图吸收了一些火种的能量,仿佛阴燃的底火一样亮起来。
他顺势挥起战锤,砸在库尔特身上,锤头蓄积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库尔特庞大的身躯飞起来,摔到了二十米开外。
包括李知节在内,现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刚刚那锤有多强的力量,居然把壮得和熊一样的人砸出去这么远。
雾虚眼中也闪过一抹讶异,在印象中,陆远只是擅长驱魔,没想到战斗力也这样彪悍。
他担心出状况,特意安排了三十名弟子藏身在后山保护,现在来看,完全是多此一举。
库尔特被这锤敲得有些懵,彻底陷入了暴怒,狂叫着爬起身,扯下身上披着的粗麻布,“啊呀”叫着向陆远冲回来。
他赤裸着上半身,肌肉像是铁铸的,胸口用手指粗的铁索挂着一个黑色十字架。
看到那个十字架,雾虚目光一绽,问道:“你是天主会的人?”
库尔特没理他,像野兽一样冲到了陆远身前。
陆远提起刚正放在胸前,黑沉锤头再次发出暗红铁光,一锤轰在库尔特身上。
这次库尔特飞得更远,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到了三十米开外。
一众道士的视线跟着库尔特,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怀疑落在地上的已经是具尸体。
然而在众人注视下,库尔特又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想象不到这副身体究竟有多强壮,承受了这样的重击,居然还有行动能力。
“好个牲口!”
雾虚也忍不住骂道,手上掐了个指诀,眉心的八卦印记忽然燃烧一样亮起来,双目也发出森然电芒。
一股气场隐隐扩散开,三道白电突然从天而落,杀意凛冽地轰在库尔特身上。
库尔特被劈得浑身焦黑,又瞪着牛眼向陆远走了几步,才跌跌撞撞地栽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黑烟,趴在那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