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是因为什么事吗?”
杜洁摇了摇头,眉头紧皱着,一脸的担忧。
“很迷茫,你的前途被一团迷雾给罩住了。”
我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那就不去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0”
说完,我把匣子拿了出来,匣子上着锁,用的是鲁班锁。
所谓鲁班锁,就是没有任何的铆钉或者螺丝做成的结构,想要打开,就要按照顺序来逐一取下。
好在小时候无聊,师父给我过几个玩具,说等我玩坏了就给我买新的,两个大铁球,一个鲁班锁,还有一根螺纹钢。
我试着解锁,捣鼓了十分钟,只听喀嚓一生脆响,匣子的锁被我打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匣子,里面没有想象中阴气弥漫,也没有什么脏东西1从里面跳出来。
有的,只是一颗色泽黝黑,拳头大小的珠子,这颗珠子通体黑色,甚至连照在上面的光都看不到。
不是水晶材质,也不是玛瑙或者什么玉石,我尝试着握在手里,竟然惊奇的感觉珠子触感是温热的。
倒是跟一些玉石很相似,和田玉传说是龙肉变化而成,所以和田玉摸上去是温热的,其实是因为和田玉和普通石头不同,它有一定的吸光性。
眼前的这颗珠子显然不属于和田玉的一种,我拿着手电照着珠子看,发现这个类似于玻璃球的珠子竟然不透明。
“这是什么材质的?”
“李家小哥,李家小哥呢?”
店里突然传来了鲁大升大呼小叫的声音,我从里屋走出来,就看到他拿着一份报纸跑了进来。
“我靠,你真是让我好一顿找。”
说完,他赶紧把我拉到茶桌前,摊开手里的报纸给我看。
“咱哥俩发财的机会来了,兄弟,你有能耐,我有路子,干一票怎么样?”
我一挑眉,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报纸,上面写的是关于吉林扶余市,发现的扶余国都城遗址的新闻。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没时间去东北。”
“别介啊,现在那边管得不严,咱们去淘点东西,转手就是大几十万呢!”
鲁大升继续说:“你看,这上面这颗石头,现在都被定性成国宝了,那遗址里面肯定就不止几块石头吧?”
说着,他指了指新闻上的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个出土的文物,一颗黝黑的珠子!
我眼睛瞬间定格在了那颗珠子上面再也移不开,这颗珠子,和我手中的这颗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我师父曾经进入过扶余国遗址,或者说……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我父母进入过那个遗址,从那里带出了一颗珠子,也许我父母的下落和这个灭亡了近千年的古城有关。
想到这种可能,我真有些心动了,我究竟是被父母遗弃的,还是父母被人追杀,把我交给了师父,这个心结一直埋藏在心底。
但今天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心结被翻了出来,吉林不得不去了……
“你认识这个珠子什么材质吗?”
我抬头看着鲁大升。
“这我哪知道,照片是黑白的,而且还特模糊,你说它是龙我都信。”
“你等我一下。”
说完,我从里屋,把匣子拿了出来,然后放在茶桌上,让他打开看看。
鲁大升笑着说还挺神秘,但当他把匣子打开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瞪大了眼睛瞅着我,嘴一个劲的哆嗦。
“你……你把国宝被盗了?”
“去你的。”我把匣子盖上,这东西上了报,不管我这颗怎么来的,那都是见不得光德东西。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我感觉这东西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不能吧,难不成你是扶余国的后裔?或者你是扶余国国王转世投胎?我感觉你师父就是个盗墓贼,偷了这珠子送你,让你拿去娶媳妇也说不定。”
说完他还贱兮兮的瞅了瞅杜洁说:“话说回来,你俩有结果没?”
我瞥了他一眼,掏出根烟抽了起来。
见我不说话,鲁大升又拿着匣子看了起来,打开一条缝,看着里面的珠子啧啧称奇。
“看出门道来了吗,什么材质的?”
“你都看不出来我能看得出来吗,不过文物这东西跟玉石不一样,重要的不是材质,而是它本身。”说完鲁大升盖上盖子继续说:“只要年代够久远,代表的意义够大,普通石头都是无价之宝。”
他这话确实没错,低级文玩玩玉石,高级文玩玩历史。
既然确定了我的过去和扶余国有关系,我也决定跟着鲁大升淌这趟浑水。
“行嘞,既然咱们确定下来了,那等明天,我带几个人跟你认识认识。”
我一挑眉,看来鲁大升是要把他背后的势力介绍给我了。
从他敢在北京警察面前持枪伤人来看,我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而且很可能是个体制内的人。
不过那都不是我该考虑的,当天我叫了几个装修工人,帮我把门给装上了,收拾了一整天,店才收拾干净,完全看不出被鲁大升开车撞击过的痕迹。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越野车停在了我的店门口,距离我的房门只有半米远。
车门打开,鲁大升穿着一件皮衣走了出来,肥肉被皮衣勒紧,走起路来气喘吁吁。
“李家小哥,这么早啊!”
我看了眼他的打扮,眼皮抖了抖问他:“你这是什么装扮?”
“先别管这个。”
鲁大升说完,车子上又下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一个男人长的尖嘴猴腮,像是一只耗子,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直转。
另一个男人则面色俊冷,留着一头的长发,一言不发。
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皮夹克,留着一头的短发,但长相和杜洁不遑多让,杜洁属于那种脸蛋清纯,但身材魔鬼的类型,这个女人则是像是一块冰山。
“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哥们,李平安。”
鲁大升开始简单的介绍起来,却被女人打断。
“不用介绍了,李先生的信息我们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女人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吕青弦。”
我和她握了一下,不过女人很快便抽回了手。
“我没名字,人家都叫我王强,人家都叫我毒鼠强。”
说话都是尖嘴猴腮的男人,他贼兮兮一笑说:“后面那个叫张彦。”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些人,眼睛定格在了鲁大升的身上。
“这些人,是倒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