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我才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顿时掐起咒来,那个红衣服的女人看到我们过来,慌张的逃跑,只不过两个呼吸,已经不见人影。
“李家小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鲁大升好歹跟我这么久,看到那女人跑路的时候无声无息,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残念。”
我望着女人消失的地方,有些纳闷一个残念怎么会找上我,要知道我八字很硬,阳气更盛,别说普通的小鬼,就连怨气冲天的厉鬼,看到我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在西北能遇到各种各样的邪祟,主要原因是我身上阴物慢慢变多,压制住了阳火。
没有这些邪物的压制,一只一百多年道行的巨型水蛭都差点被我那阳气给烧死。
打开门,白狼又恢复了原来那副高傲淡然的表情,我也不清楚这玩意儿北京让不让养,毕竟狼这东西,现在虽然提倡保护野生动物,可如果被发现,保不齐被送到动物园。
动物园?想到这儿,我心里盘算起来,要不把白狼送香河动物园得了,起码吃喝不愁。
听到铃铛响,躲在柜台后面的杜洁露出了半颗脑袋,看到是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一听我这话,杜洁甩着大胸跑过来梨花带雨的汇报工作。
不得不说,这娘们是真好看,尤其是哭的时候。
“我刚才正想打盹呢,突然听见有人说要买东西,起身一看,是个穿红衣服的女的,而且她进门的时候铃铛还没响。”
“你不是说过听不见铃铛响就装没看见嘛,我是想假装看不见,可太吓人了,那女人脸惨白惨白的,我忍不住喊出了声,白狼一听见我喊,追着那女人就把她赶出了店门口,谁知道她竟然不走了,要不是你们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杜洁整一话痨,跟刚见面时不太一样,说了一大堆我才逐渐明白,这个残念是来买东西的。
“老板,太吓人了,要不……要不我不干了吧,钱我慢慢还?”
我瞥了她一眼说:“你一个道门里的人,还怕这些东西?”
杜洁嘟了一下嘴说:“我就学了点皮毛,下药我在行,捉鬼不行啊。”
“那女人看的是哪里?”
听到我这个问话,杜洁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指了指我卧室方向。
我卧室里放着的都是我陕西收来,还没倒手的老物件,邪物也放在里面。
难道这个残念是冲着邪物来的?
我这么想着,也只能等下次她再来,抓起来拷问拷问才知晓了。
鲁大升跟我道了别,这家伙跑的一溜烟,走的时候还朝我眨巴眼,露出一副坏笑。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对杜洁说:“行了,你回去吧。”
杜洁稍微松了口气,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明白九点前记得来上班。”
听到我这话,杜洁像泄了气的气球,拉长音说了句知道了。
等杜洁离开,我看了看一旁闭眼睡觉的白狼,说:“白狼,你守好,我跟上去看看。”
十里河属于文玩街,到了晚上十点多,已经没多少人家还开着门,路两旁都是一些古董店,走在大街上如同进了古代一般,说不出的诡异。
杜洁提着包走的很急,时不时地回头看,像是不太放心似的,从包里掏出了两张黄纸,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杜洁不停的念叨着,我跟她距离差不多三十米,远远的跟着她。
我找员工肯定要知根知底,这个杜洁身上有许多秘密,会使拍花子,还有符纸傍身,我非得看看她是哪门哪派的才行。
紧接着,杜洁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我忍不住皱起眉来,她住这种地方?
我闭上眼睛,再一睁开,那条巷子常年风不停,即使是大晴天,只要稍微有点风,巷子里的风也会呼啸不止。
这在阳宅风水里叫做穿堂煞,风存不住,水自不来。
穿堂煞阴风不止,住在穿堂煞风水里的人,很容易中风。
“好歹也是个道门里的,竟然住这种鬼地方?”
我说完,也跟了上去,刚一进去,耳边就是呼呼的风声,外面明明只有微风抚脸,可里面,那风却又急又大。
依靠着听觉,我能隐约听到前面的脚步声。
转过一个拐角,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立马停在拐角处,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十分钟,又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这小妮子够谨慎的,她什么身份,竟然害怕被人知道住在哪?
我也逐渐理解为什么杜洁住在这种地方了,穿堂煞格局的胡同,风声灌耳,若不是有很深的道行,根本没法靠着听觉来辨别跟踪。
而且巷子基本上四通八达,很难跟在身后不被发现。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还能利用熟悉的地理环境逃跑,果然风水学因人而异,对某些人来说,煞气十足的地理格局反而更有益处。
我更加小心,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杜洁的背影,她曼妙的身姿钻进了一个巷子,然后四处张望,最后敲击了一下房门。
“住这里?”
我微皱眉头,看了一眼那地方,狭窄的过道,而且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是从外面锁上的,明显不对。
紧接着,杜洁又站了十分钟,接着快步离开。
“卧槽,你累不累?”
我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这小妮子够小心的啊,不像是防我,更像是在提防某些人的追杀。
杜洁一路上只要看见是门上挂着大锁的房子就会敲一下,最后走到了胡同尽头,这里坐落着一座房子,两边是狭长的过道,是两个院子间隔只够一人通行的过道。
选在这里应该是为了能够随时逃跑吧。
我这么想着,杜洁已经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她刚刚把钥匙插进锁眼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师妹,找你真是不好找呐。”
杜洁浑身一紧,而墙头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青黑色的道袍,拢发包巾,一副古人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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