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升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身材笔直,一双眼睛像鹰一样扫视着屋子里的情况。
警察?
我微皱眉头,做我这行的,最忌讳跟警察搭上关系,因为买卖古董这一行当,难免收到一些倒斗来的东西,这在当时虽然还不严格,但也是不允许的。
“李家小哥,我来给你介绍一单买卖~”
鲁大升朝着我眨巴眼,我笑着说:“上次买卖的钱还没给呢。”
“哎呀,咱哥俩谈钱多伤感情。”
说着鲁大升就自作主张,请那个中年男人坐下。
我也走出柜台,瞥眼看了看女人小声说:“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女人撇了撇嘴,只能跟白狼一块蹲在角落里不说话。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通州刑侦大队的队长,罗建国,罗队长,这位是李平安,这位李兄弟的本事……”
“废话就别说那么多了,老鲁,你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罗建国坐的笔直,像看贼一样看着我。
鲁大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罗建国接过话茬说:“前几天你不是去了麦子店吗,麦子店的皮条胡同里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其实那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相同死法的有五人,全部被开膛破肚,用铁钩子挂在了房梁上。”
说到这儿,罗建国拿出了几张照片,我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是五个死者的照片,全部相同手法相同死法。
鲁大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我也没当过警察也没破过案呐,罗警官,您难不成怀疑我杀的他们?我昨天才刚到北京。”
“你和鲁三爷当初是第一目击证人,我们确实调查过,不过发现你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因为,根据前面几次目击证人的证词,说行凶的不是人。”
“不是人?”
我一挑眉,等着罗建国继续往下说。
“没错,目击证人说,行凶的是一头猪,一头站立着的猪。”
这还真让我有了性质,罗建国说:“我们也曾经怀疑是穿戴了某种特殊皮套和面具,而且天黑,证人看错很正常。”
“不过有一位证人曾经近距离观看过那个凶手,是第三位死者的女朋友,她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头猪从门口走出来,而自己的男朋友,就被挂在房梁上,女的当场就被吓晕了。”
我摸了摸鼻梁,眉毛跳动,刚才王长勇说有人要杀他,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很可能跟被王长勇等人弄死的小姐有关。
“我听鲁大升说,你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想请你配合一下,遇到那个东西也好出手帮忙。”
罗建国说这话,就说明他们已经锁定了下次凶手动手的时间。
“这么说你知道凶手下一个目标是谁了?”
罗建国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正是王长勇。
“这人叫王长勇,是个混混,根据我们调查,这些人死亡原因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曾经在一场聚会里,弄死了一个叫李娟儿的女人,调查后属于过失杀人,所以没多久就放出来了。”
警察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要高许多,我原本以为是找我来查案的,没想到竟然已经查清了。
“你想让我怎么配合?”
“今天晚上我们会埋伏在王长勇家附近,到时候希望你能帮忙出手。”
我没拒绝,因为如果真能攀上罗建国这根枝,对我以后的生意很有帮助。
送走罗建国,他说晚上会来接我们,鲁大升就留在了店里。
最后我又把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女人。
“我说,刚来北京你就有相好的了?”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勾了勾手,女人乖乖的走了过来,她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香味应该是常年炼药留下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大眼睛眨巴了两下说:“杜洁。”
“杜洁,我那一千三百块钱呢?”
杜洁眼神飘离,说花光了。
一夜之间花光一千三,什么败家娘们儿?
“一个月一百块,你在我这打工还账,年底奖金一百,白干一年还你自由。”
“啊?”
杜洁看到我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同意。
“还有,别想着逃跑,我那角落里的可是一条狼,你敢跑,我就敢让它咬死你,反正动物咬死人怪不到主人头上。”
听我这么说,杜洁脸煞白,一想到自己跟一条狼蹲在一块,就忍不住打哆嗦。
“今天晚点我会出去一趟,你就在这儿给我看店,记住,门口的铃铛响了,就是进来人了,没响进来的人一律当成没看见。”
我最后一句话让杜洁迷糊了一下,她问我没响当成没看见是啥意思。
我只说了句字面意思,至于她有没有多想,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很快,傍晚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门口,车里除了罗建国,还有两个年轻人,个个英姿飒爽。
我跟鲁大升坐进了车里,车子直奔西城而去。
等到了西城,天已经擦黑了,车子停在了一处高档小区的外面,出示了警察证,保安只说要请示一下领导才行。
气的罗建国破口大骂:“妈了个逼的,如果犯人跑了,我拿你这个逼崽子去坐牢!”
强大的气场吓得保安脸色苍白,只好乖乖的打开铁门放车进去。
我们几个坐在车里,看着其中一个房子,那里一直亮着灯。
王长勇是一个人住,他父母都在国外做生意。
等了很久,我们也没等到有什么奇怪的人进来。
“罗队,会不会是打草惊蛇了?”
一个警察开口问着,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再等等。”
罗建国皱着眉说完不再说话。
突然,王长勇家的灯灭了,我们几个人立马紧张起来,紧接着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传来!
我们立刻打开车门往楼上跑。
“不对啊,我们埋伏这么久也没见有人进去啊!”
一个警察一边跑,一边纳闷。
“也许那人一直藏在王长勇家里!”
罗建国不愧是经验老道的警察,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刚进楼道,就看到一个男人屁滚尿流的往下爬,他的一条手臂被老断,往外不停的冒着血,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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