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凤这一惊,笨重的身体摔倒在地。
马天没有管她,反而退后一步,从枕头旁边抽出一把菜刀来。
谭晚晚没找到的菜刀,一直被马天随身携带着。
谭晚晚冷笑着瞥了马天一眼。
她想杀马天,却也知道,凭自己饿的虚弱的身体,是没有可能杀掉有了防备的马天。
她是疯了,不是傻。
比起马天,她更恨室友!
她曾经对她们那么好。
谭晚晚厌恶地收回视线,将目标锁定在剩下的两位室友身上。
她们都该死!
……
钱英没死。
但谁都知道,她活不长了。
剩下两位室友,一死一伤。
血从床上流到客厅。
陈彩凤是被抬着出去的。
马天满脸厌烦,楼道里外都在讨论这个惨案。
说什么的都有。
谭晚晚疯了。
马天真不是个东西,他老婆都那样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陈彩凤是孕妇,到底送去了医院,花了四五个小时,孩子生生憋死在腹里。
谭晚晚自己也是头破血流。
趁着马天去了医院,谭晚晚搜罗出家里仅剩的油,泼在床单上。
火烧起来,这下没人说风凉话,看热闹了。
大晚上的,都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救火。
烟雾漫出去,余溪风惊醒过来,背着包就往下走。
包里有压缩饼干和水,绷带,一些基础药品,取东西方便掩人耳目。
她时刻都准备着面对意外情况,随时离开。
好在,取水方便,楼里的消防措施也正常。
人们七手八脚地灭了火,即便如此,火也烧了半个多小时。
谭晚晚的家中只剩下一片灰黑。
味道很呛。
余溪风默默看了会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前世,谭晚晚是死在马天手里。
也没有起火这回事。
这一次,是因为自己的提醒,谭晚晚醒快悟得更早。
反抗也更惨烈吗?
陈彩凤的那个孩子,倒是如出一辙,都没能保下来。
当晚,马天回来了,他把陈彩凤扔在了医院。
谭晚晚家被烧得不像样子。
马天脸色很难看,阴鸷的目光看向每一个经过的人,最终投向15楼的方向。
他屡屡在余溪风手里碰壁,心里恨得不行。
余溪风又是一个那样漂亮的年轻女人。
马天征服谭晚晚时,心里想着的是余溪风。
那股欲火烧得他没了理智。
这见鬼的日子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要是能得到余溪风,才是死也值了。
余溪风正好从15楼下来,水位渐渐有退的趋势。
她一偏头,对上马天的视线。
马天的眼神黏腻恶心,余溪风微微皱眉。
马天这个人,不能留了。
她至少还要在小区里住一段时间,不能任由马天在这搅风搅雨。
从谭晚晚家里出来,余溪风回到家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她在临府时见过更惨烈的,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过分。
前世,也见过不少吃两脚羊的窝点。
那些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虽然也触目惊心,但不会深想。
谭晚晚,到底与自己有一分联系,即使薄弱,也是确实存在的。
余溪风想起谭晚晚的妈妈,那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
跟着丈夫在外面做工程,对女儿寄予厚望。
余溪风感到叹惋。
从谭晚晚接纳了陈彩凤和马天两人开始,某种程度上,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马天搬进了楼道,
连着两天,余溪风通过监控看到,马天在自己门外徘徊。
他还是惦记着15楼的肥肉。
独居的年轻女人,还有这么多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