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目光看过去,感慨道:“好地方,就是发生战斗,也波及不到这雪籁神山,伤不到天行剑宗的一花一草。”
公羊启笑容发僵,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小子已有所警觉?
唰!
就在此时,林寻负手于背,身影飘然而起,扶摇虚空而上。
“年轻人,别怪我公羊启太狠,是你逼人太甚!”
目送林寻离去,公羊启眸光闪烁,轻松起来,没有耽搁,他也跟了上去,要亲眼看着林寻是如何被处死的!
……
极远处云端,云海翻滚,马泰震一行人踏足其上,衣袂飘飘,犹如一群神仙似的,潇洒无比。
牧修远也在其中,他神色振奋,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之前当听说马泰震等丹鼎道宗高人要出手,灭杀林寻的时候,他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自己所遭受到的奇耻大辱,总该洗刷一下了!南秋那个贱人和她身后的慕桑部族,也逃不了!”
牧修远暗自咬牙。
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是寝食难安,一想到被逼迫下跪的一幕幕,他心都像刀绞般痛苦。
但从今天以后,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来了。”
马泰震目光如电,望向远处。
几乎同时,禹云河等丹鼎道宗强者,也都齐齐看了过去。
就见天穹远处,一道身影踏云海而来,衣袂飘曳,黑发飞扬,正是林寻!
“他就是那个狂徒?怎么看起来也太平淡无奇了吧?”
禹云河露出意外之色。
“云河,不可大意,这世上从不缺一些善于收敛气息的狠人,故意让人看不透深浅,以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马泰震淡然开口。
禹云河嗤地笑出来:“但凡有大底蕴、大气魄的,皆有睥睨自信之势,何须遮遮掩掩?这太虚伪!”
说着,他伸手指着远处走来的林寻:“就是你逼迫牧修远下跪?好大的狗胆!”
言辞毫不客气,如训斥下人随从。
林寻在千丈外伫足,没有理会禹云河的挑衅,目光一扫在场众人,最终看向马泰震,道:“果然,这次见面可能要很不愉快了。”
“混账!你没有听到本公子的话吗?”
禹云河脸色一沉。
“三记耳光,记账上了。”
林寻瞥了他一眼,如视跳梁小丑。
“你……”
禹云河震怒,刚要说什么,就被马泰震拦住。
“年轻人,你既已猜出我们等候在此的用意,自当明白现在的处境了吧?”
马泰震仪态威严,通体散发君王般的神圣气息,“我丹鼎道宗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辈,报出你的名字和来历,本座说不准可以给你一个自我赎罪的机会。”
他有些吃不透林寻的底细,对方太镇定和平静了,纵然面对他们这么多人,都一点都不惧。
这只能证明,对方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大有来历。
“自我赎罪……”
林寻在嘴中重复了一遍,顿时笑了,“不必如此麻烦,无非是动手,直接点便是。”
“狂妄!”
禹云河很不爽,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面对他们竟一副油盐不进,谈笑自若的姿态,这让他很看不惯。
旁边的牧修远心中也很不舒服,这些可都是丹鼎道宗的高人,这家伙都不知道什么叫敬畏?
“狂妄?呵呵。”
林寻唇带讥笑。
当年在昆仑墟,他杀了不知多少六大道庭、十大战族的绝世人物,如燕纯钧、闻晴雪、鲲九临、虚灵昆等等,数都数不过来。
与之对比,眼前这家伙就逊色太多了。
“你……竟还敢嘲笑我?”
禹云河一脸的难以相信,感觉很荒谬,这家伙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