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陪着黎厉和他的朋友,但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周闵生模样,刚才电话里他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状态确实不太好。
我努力想要把周闵生从脑子里甩出来,便想要开心地加入他们的话题。
事实上,富人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更不懂他们现在流行玩什么,贸然突兀地插入话题,搞得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索性闭嘴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脑子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周闵生。
心里纠结犹豫了半晌后,我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焦躁。
“黎总,我现在有事需要离开一下。”我轻轻敲了敲黎总肩膀,声音柔软细腻,几乎快要淹没在众人的欢笑声中。
黎厉的表情果然如我想象的那样,蓦地变黑。
“想走?”
黎厉喝了不少酒,脾气更不好对付了。一听说我要走,他抱我抱得更紧了。
“想走也得把我伺候好了再说。”
黎厉身上的酒味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尽数飘进我的鼻腔,带着惑人的魅力。
他死死将我搂在怀里,不允许我离开,继续和朋友们谈笑风生。
我越发担心周闵生出什么事,没有心情再待在这里。
于是我只能半推半就地哄着黎厉,“黎总,我真的有事,改变我专门陪你好不好?”
我主动依偎在黎厉怀里,身上诱人的香气令黎厉陶醉其中,重重地在我身上嗅了嗅。
“记住你说过的话。”
黎厉很满意这个条件,有些不舍地亲了我一口才放开。
他这举动又是引得周围的人一阵起哄,大都是在说我对黎厉来说很特殊之类的话。
但有多少女人在黎厉这里是特殊的,又有多少女人在黎厉这里归于平常,恐怕不好说。
从包厢出来后,我立即开车去了周闵生的别墅。
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周闵生果然还在家里。
说什么快要死了,都是为了哄我过来吧。想到这里,我不觉有些生气。
刚走到门口,保姆就看见我,随后连忙迎了上来,模样看着很是着急。
“崔小姐,您终于来了!您快去看看少爷吧,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说着,保姆便带我上楼,这着急的模样不像是假的。
“周少怎么回事?”我随口问了一句,跟着保姆一起上楼。
“少爷发了高烧,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保姆如实回答道。
闻言我更是觉得周闵生在无理取闹,心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发烧怎么不请医生?也不怕烧坏脑子。”
我毫不客气地吐槽了周闵生一句,却让保姆略显局促。
“少爷……他不愿意请医生,坚持要崔小姐过来才行。”
周闵生的理由着实让我有些无语,但又不能不依着他,否则真的要出人命了。
我走进卧室里,看见周闵生躺在床上一脸难受的样子,也难得地很安静。
“不是还没死吗?在电话里还要死不活的。”
听到我的声音,周闵生瞬间满血复活,冲过来激动地抱着我。
他嬉皮笑脸地抱着我不撒手,“我要是死了,宝贝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我没有理会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发烧都这么严重了,还不叫医生过来,这是想玩命吗?
我感觉周闵生的手有些不老实,立即拦住他想要放肆游走的手。
“喂,你还生着病呢,先好好休息吧。”
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传入我体内,让我不忍责怪他之前幼稚的行为。
我立即让保姆去叫私人医生,我则留在卧室里照顾周闵生。
好说歹说下,周闵生才答应重新躺回床上。
“我这次答应你的要求,那你就欠我一次,下次我要你做什么,你也得听我的。”
周闵生再难受,都不忘记和我贫嘴。
他的行为很幼稚,搞得我都不想和他计较。
“这么大人了,难道不知道生病要看医生的道理吗?”我气愤的看着周闵生,眼里满是担心。
周闵生深情地拉着我的手,道:“看到你,我的病就好了。你过来我心里很高兴,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难受。”
我笑周闵生油嘴滑舌,他一点也不认同。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怎么会和我的宝贝说假话呢?”
周闵生还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差点让我信以为真。
“好,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我不想和周闵生辩论,看到他还是这幅活蹦乱跳的样子,我可以很放心地离开了。
“崔喜,你这么在意我,心里是不是有我?”
周闵生突然开始自恋起来,让我有些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崔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羞了 ?”
周闵生自我感觉良好,什么自恋的话都脱口而出,我突然觉得来看望周闵生是个错误的选择了。
“周少想多了,还是先好好养病再说吧。”我拿开周闵生的手,他却还是紧紧拉着不放。
“我不信。你肯定是在意我的。”
见深情不行,周闵生又拉着我耍无赖,非要我承认自己在乎他不可。
还好这时候私人医生来了,周闵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
医生看了看周闵生的情况,就是一直高烧不退,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至于为什么一直高烧不退,就是因为周闵生自己作死不及时就医,还有心情给我打电话。
“退烧药一定要吃,不吃好不了的。”
私人医生把药递给我,嘱咐我一定要让周闵生吃药,还让我劝着些。
看来医生也知道自己的金主有多难伺候。
医生走后,保姆端来开水放在桌子上,但周闵生却无动于衷。
“怎么不吃?”看着周闵生我略感疲惫,他满脸都表示着对药物的抗拒。
见状,我索性把药甩在桌子上,佯装生气道:“爱吃不吃。”
随后我便起身准备离开,周闵生见我来真的,立即拉住我的胳膊。
“崔喜,别走,我离不开你~”
周闵生拉着我一个劲扮可怜,语气中满是乞求,“我都这样了,你舍得不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