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送来了火炮？”
秦劭阳一边念叨着，一边就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西北大营的围墙上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门他从未见过的青铜大炮。
晚上夜色深重，距离又远，他看得不算清楚。但是从轮廓上看，的确是比此前在营中看到的火炮大了许多。
数量也足有几十门，比此前虎豹营保管的大炮足足翻了一倍。
“乖乖，这么多的火炮，难道西北大营外的探子探到了情报，外面的胡人又有大动静了？”
秦劭阳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琢磨，都管却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两个，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我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啊...哦，哦！领都管的令！小人都知道了，还请都管放心，小人一定听都管的话，尽职尽责，绝对不会让这些火炮在小人的手上出了岔子！”
最后还是秦劭阳反应的快，这才没让对方继续责罚他们两个。只是又轻蔑地瞄了他们一眼，就留他们两个在校尉的大帐外面离开了。
是夜，毕竟是冬月，北境的寒风格外刺骨。
秦劭阳和刚认识的同伴一左一右地站在军帐的外面，冻得浑身哆嗦。
毕竟是头一天站岗，他也没啥经验，只是直觉地认为，就这么干站在外面守着，肯定不是个办法，于是就和身边刚认识的同伴请教了起来。
“我...我说，你们平时替校尉站岗，一整晚，就这么傻站在营房外面么？那那些天机阁送来的火炮又该怎么办？咱们谁能保证没人去城墙上面，对这些火炮做手脚？”
“哦，你是说夜值的时候，该如何分配吧？”
结果对方果然立马会意。
“如果是在平时，像咱们这样值夜的有两个，一般是上半夜，一个人负责在城墙上巡逻，另一个人把守营帐，然后下半夜再各自轮替。这样既能兼顾的城墙上的情况，又不至于校尉吩咐的时候，营帐外面没有人接应。”
“原来是这样啊...”
秦劭阳边听边连连点头，随即又问道。
“那咱俩呢？该谁去值上半夜的城墙？”
“既然你都问了，那要不然你去？”
对于对方如此上道儿的表现，秦劭阳实在是非常满意，便立刻答应了下来。屁颠屁颠地往城墙上奔了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实在寒冷，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会对爬楼梯这样耗费体力的事情如此期待。
连续跑上了几十级的台阶，这才上到了城墙上，切近看到了那些天机阁送来火炮的真面貌。
青铜铸造的炮身上，全都雕刻着各种他看不懂的铭文，口径和尺寸都比他以前见过的要大了许多，一看就是在原有大炮的基础上，做了升级。
“不得不说，以大邺王朝的冶炼铸造技术，这样的大炮，的确是在整个九州都找不出第二家来...”
在心里默默地感慨了一番，突然城头山一阵寒风吹过，让秦劭阳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突然一股尿意涌来，他才发现自己第一天报到，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来得及去上个厕所。
“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子好不容易刚爬上城来，总不能这会儿再下去吧？！”
打定主意，尿急的秦劭阳最终决定直接在城墙上面解决。
于是便在火炮旁边儿，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解开了腰间的佩刀，拉开了裤袋。
“哗”的一阵急响，他终于感觉自己膀胱里的压力小了许多。
然而还不等他尿完，突然间从他身后便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响动，叫他一瞬间便尿意全无。
“不好！我背后有人？！”
这是秦劭阳的第一个反应，紧接着，他突然想到了白天在营中听到的传言，一瞬间就有了一丝不好预感。
“不会吧？！我才第一天夜值，不会就让我给碰到了吧？！我身后站得，难不成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