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容貌太过出众,哪怕未擦脂粉,脸蛋依旧瓷白细腻;未扫峨眉,柳眉依旧弯曲动人;未咬口脂,嘴唇依旧娇艳红润。

加之她心事重重的神态,更好似为美人增添了一抹忧郁气质,令人回味无穷。

尚书府的门房也看呆了,“夫人,您是?”

苏明妆语气颇有焦急,“我是安国公之妻,苏学士之女。今日我家老夫人先行一步来赴宴,我处理完突发急事才赶来,可否劳烦,找人为我带路,为卫老夫人祝寿?”

门房负责接待,自是消息灵通,听说过京城双珠的名声,也知道国公府的闹剧。

但如今亲眼所见,却迷茫了——传闻苏小姐粗俗艳丽、轻浮无礼,但面前女子气质优雅、国色天香,一张美若仙女的容颜充满和善,声音也是温柔如水,怎么也不像是“京城双珠”啊?

王嬷嬷往门房手里塞了碎银子,“帮帮忙,再一会开宴了,我家夫人迟到了不好。”

门房这才反应过来,千恩万谢后,找来接待的丫鬟,引领苏明妆入府了。

苏明妆行色匆匆,眼神小心翼翼窥视两旁,怕遇见不想见之人。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



北燕国民风虽然开放,却还不至于男女汇集一堂——男宾客和女宾客,是要分开的。

男宾客们由卫尚书为首,卫家男子作陪。

女宾客们则是由尚书夫人为首,卫家女眷们招待。

其中女宾客又分成两派:已婚已育的妇人,随着尚书夫人,围在老夫人身旁,聊一些妇人们的话题。

未婚闺秀与卫家姑娘们在一起,聊一些年轻女子的话题。

至于新婚未育、年纪尚轻的新妇,便自由多了,可以去妇人那边,也可以来闺秀这边。

苏明妆从秋杏那知晓,严家姐妹正在未婚女子那边编排她,但暂时她也没法去澄清,得先去给寿星老夫人问安。

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卫家老夫人的院子,衍庆院。

苏明妆被丫鬟们引领,一进来,便闻到脂粉香气,因为堂内坐满了夫人们。

同一时间,正热闹聊天的厅堂,气氛也一下子安静了些许,众人脸上还装得闲适自然,注意力却都集中在新来的年轻女子身上——京城双珠来了,有笑料了!

当看清女子后,厅堂内最后的一些谈话声,也彻底消失。

自是因为女子前后形象大变。

众夫人们连装都不装,直接看向苏明妆,眼神难掩惊讶。

苏明妆进入,走到正堂,盈盈下拜:“晚辈给老夫人请安。实在对不住,晚辈迟到了。只因临时突发急事,所以让……母亲先来,本以为晚一些就能赶到,谁知生生拖延了两个时辰,再次抱歉。”

苏明妆得先解释,毕竟裴老夫人来时,肯定编了安国公夫人缺席理由,她得圆了这场。

只是,在国公府,她和裴老夫人默契地达成了个共识:她称呼其为老夫人,老夫人称她为苏小姐。

但在外面,若还用那种称呼,怕是被外人说闲话。

京城这些夫人小姐们,她可太了解了,哪怕她们饱读诗书、穿上最华丽的衣裳,也改变不了妇人喜欢嚼舌根的本性。

满头银发的卫老夫人身子十分硬朗,脑子也清晰,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有要紧的事,就先忙你的。”

见卫老夫人对她展现善意,苏明妆莫名想起梦境中的狼狈记忆,神情有一些恍惚。

却很快镇定下来,恭敬道,“晚辈没什么可忙的,什么要紧的事,都没有为老夫人贺寿来得重要!是晚辈无能,没快速处理完,实在是失礼。晚辈恭祝老夫人松鹤长春,寿比南山,福寿绵长,岁岁安康,年年今日皆有满堂欢喜。”

说着,再次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如果说,刚刚苏明妆的“反常”,让众人忘了谈话;那现在的表现,则是让众人惊讶到失态!

还是尚书夫人反应得快,笑着对苏夫人道,“这孩子啊,是说长大就长大了,我还记得之前她活泼的样子,没想到再一相见,已是贤良淑女了。”

苏夫人早就知晓女儿的变化,见外人对女儿有所肯定,也是激动得几乎哽咽,“是啊,孩子大了,我们也就老了。”

声音一顿,目光感激地看向裴老夫人,“是亲家夫人教得好,自从明妆到亲家身旁,是越来越懂事了。”

严氏急忙诚恳道,“苏夫人误会了,哪里是我的功劳?孩子本就是好孩子,只是从前年轻不懂事,谁还没个少年轻狂时?”

苏夫人怔住。

实话说,刚刚两位夫人虽然都在厅堂,但除了刚见面寒暄两句,便再无交流。

因为两人都知道,苏明妆想一年后和离一事,彼此都比较尴尬。

但此时此刻,两人中间那堵看不见、摸不到的围墙,竟骤然消失,两人好似被一种纽带,拉拢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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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声明一下,书圈有读者说看过作者大纲,那个是谣言。作者是个死社恐,没有群也没有微博,所以没人能找到作者,也看不到大纲!

今日更新完,明早7点见,ღ( ´・ᴗ・`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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