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深以为然,为了表示同仇敌忾主动揭短,“那可不是,当初我也是被收拾的那一个,只可惜容王打不过我,没让他逞威风罢了。”

朱蝉衣觉得这天聊不下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深深吸口气,一直觉得自己不怎么像是个正常闺阁女儿的朱蝉衣,现在觉得自己特正常,尤其是与容王和苏辛夷比起来,她简直是京城能上表彰榜的闺秀。

瞧着朱蝉衣的神色确实不太好,苏辛夷就关切地说道:“我也听说了,容王那天也没冲出去,事情没闹起来,这要是好事。”

“那是杨大人拼命拉着他,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肯定想都不想的就上去了。”朱蝉衣现在逐渐冷静下来,语气也跟着平和了,“辛夷,你说以后要是但凡晏琼思出点事,是不是我这日子也不能过了?还不得时时刻刻担心容王做什么?”

“不会,经过这次事情后,我想着皇后娘娘肯定会与容王细说此事的。”

“这样不行,若是晏琼思是个好人,这个表妹他要护着那就护着,那是个什么人?为了一己私利做事毫不为他人着想的小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你想怎么做?”

“如今晏陵状告益王,这不是正在风头上,我瞧着正好给他们添把火,就是怕给你惹麻烦,所以过来问问。”朱蝉衣早就想收拾晏琼思,之前还想着等姜墨殃那边慢慢的酝酿火候,但是现在她真是瞧着她就心烦。

苏辛夷就明白朱蝉衣的意思,是想把这次益王妃与晏琼思私下会面的事情散布出去,这个关口,多少人关注着晏陵与益王的事情,如果真的捅出去,那可就真是把晏琼思置身于风暴之中。

苏辛夷细细思量,然后看着朱蝉衣说道:“这件事情我这边倒是可以商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那边?”

朱蝉衣就道:“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皇后的态度虽然松动了,但是也只是对广平郡王妃母女冷淡了几分,若是让她出手对她们不利,那肯定是行不通。

但是,只要晏琼思母女不能彻底倒下,以后就是容王的祸根,朱蝉衣跟那对母女可没什么情分,再加上她们对朱蝉衣也不是很友好,如此一来双方面的关系确实很差。

再加上这次容王一回京晏琼思就算计他,朱蝉衣是真的动了火。

朱蝉衣瞧着苏辛夷凝重的神色,迟疑的问道:“你觉得行不通?”

苏辛夷摇摇头,“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着,眼下局势复杂,容王一只脚被拖了进去,皇后对广平郡王妃母女在气头上,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也许会生气,但是也不会过度苛责。但是你想过没有,等过两年风平浪静后呢?”

等到那时候益王已经成为过往,但是广平郡王妃母女却因此受了难,时过境迁之后,皇后再想起只怕想法又不同了。

她不会认为是自己旁观所为,只会认定是朱蝉衣心狠手辣。

她上辈子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好我好大家好时,自然是事事都好,但是时日一长那就不好说了。

朱蝉衣听懂了苏辛夷的言中之意,她脸色木了木,她有想过,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才心里发闷,过来找苏辛夷说说话。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既然想要这样做,就没想着能事事周全。”朱蝉衣道。

苏辛夷想了想,“束学博那边现在有些动静,你知不知道?”

朱蝉衣还真的不知道,“束学博?这两年他们的日子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有广平郡王妃照应着也还不错,他不老老实实的窝着,又想做什么?”

不管是束学博父子,还是广陵郡王妃母女,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益王的人应该是找上了他。”

朱蝉衣差点跳起来,“真的假的?”

苏辛夷抬眼看着她,朱蝉衣捂脸,这叫什么事儿。

“这前狼后虎的,我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朱蝉衣咬着牙说道,“你说,我能怎么办?难不成的真的一把刀劈了他们不成?”

就不能让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也未必是坏事,你想想,益王能去找束学博,这说明狗急要跳墙。当初束学博胆子大的窝藏人这才受了牵连。你说益王找他能拿什么让他肯出手?必然是许他能翻身,人上人做久了,自然不愿意做庶民,你说是不是?”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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