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别墅,书房。
“好了,雪儿走了,你别装了……”
穆天荡望着躺在沙发上仍然在不断抽搐的姜辰,忍俊不禁,“小子,你是真英雄。”
“呼……”
姜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哭笑不得,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长吁了一口气。
“岳父,多谢啊。”
先前,穆汐雪被吓坏了,仍是要把姜辰送去了医院,好在,被穆天荡借口阻止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字啊。”
穆天荡有些窘迫地笑道,“要真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谢谢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都是一家人……”姜辰诚惶诚恐,拜下道。
“行啦!”
穆天荡忽然觉得很烦,为什么要搞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开门见山吧,你上次那药还有吗?我……”
“看来岳母很满意咯。”姜辰窃笑。
“没大没小的小东西,你说什么呢?”穆天荡抬起了巴掌,佯怒道。
“嘿嘿……”姜辰尬笑掩饰窘迫,大气地道,“当然啊,这两天装……哦不,玩得太疯,我都忘了正事了,回头,我准备把这种药也量产。”
“什么?能量产?”穆天荡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心脏狂跳,这么变态的药居然也能量产?
实际上,自从那晚上吃了一颗药丸后,他整个人就宛如重新回到了生龙活虎的年纪,关键是第二天还不觉得累,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了,但那种效果一直未曾消退。
他心里其实挺闹腾的,因为,人一旦拥有了无比珍贵的东西,当兴奋过后,最害怕地就是失去。
所以,穆天荡私心里想着,再讨些药品,最好能把这种效果巩固好。
“岳父,我说的话,有没实现的吗?”
穆天荡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过滤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还真是哦,这家伙像是长了一张开过光的嘴巴,吹过的牛都特么实现了。
恐怖如斯啊!
“好吧,一旦这种药推出去,我们可能会招来整个医疗行业的敌人……“
穆天荡愁眉不展,他之所以能将家业扩展到了现在的地步,靠得就是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正如现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首先担心的是那些未来可能的敌人。
想象一下,姜辰的壮阳药一旦批发量产,且疗效稳固,那些个百年老中医、保健品公司、男科医院等等产业链,不就轰然倒塌了吗?
断人饭碗,如杀人父母啊!
那可是搏命的行当啊!
穆天荡年纪大了,他更看重的是稳定发展,一步一个脚印,热血上头,轰轰烈烈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干干就行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姜辰沉声道,“这也是必然,我曾经答应过您,要将晟煊成为世界第一的公司,要将您扶上世界首富的宝座。”
“比起你说的那些,我更在意一家人安安乐乐,唉……”
“这个……”
现在的情况始料未及,因为在姜辰眼中,岳父从来都是极有魄力的人,看来,先前汐雪被抓,他遭受的牢狱之灾,对他的打击不小。
“那以后再说吧。”姜辰无奈地笑了笑,“还有,您现在不需要吃药了,我给您的那颗药丸是全料的,一次就会好。”
“什么?全料?这么说,还有半料的?”
“对啊。”姜辰戳着手指头,委屈地道,“您说的那个问题,我也想过,高调必死啊,所以,我们可以削减用料,三分之一?四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到时候试验一下就好了……”
“这个主意好,贤婿啊,我真是有点老糊涂了,到手的商机都……汗颜,汗颜……”
‘叮咚——’
门铃响起,姜辰开了门,穆汐雪神情怪异地站在门口,“爸,你们在聊什么啊?药品用料怎么能够缩减呢?这是昧良心啊……”
“老婆,你听错了。”
“这个……”穆天荡愣了愣,老脸泛红,这种事还是别跟女儿谈 了吧。
“对,你听错了,我跟姜辰做数学题呢,难得有空,我靠靠他,韩教授说他在学校可皮了……”
“真的?”
穆汐雪狐疑地瞥着两人,忽然记起了什么事,诧异地望着姜辰,“你没事了?”
“嗯,没事,就是老婆你做的饭太好吃,我吃得太快,噎住了。”
穆汐雪:“……”
信了你的邪!这一老一少怎么看起来有点不正常啊?
“对了,雪儿,你大半夜跑过来干嘛啊?”穆天荡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白天已经够累了,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没事早点睡。”
“爸,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太诡异了,你知道娱乐圈的那个谢家么?就是谢承乾,他竟然把公司全转到我名下了……”
“有这等事?”
谢家的体量其实不小,除非谢承乾脑子抽了,不然,怎么会把几百个亿白白送人呢?
但他很机敏,第一时间就递给姜辰一道询问的眼神,那意思是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姜辰果断忽视了他的目光,拍手称快,“老婆,这好事啊,我们晟煊直接进军娱乐圈呗?多爽啊,那里面蛋糕也挺大的,不吃白不吃啊。”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合同他已经让人送来了,我刚才一激动,就签了。”
姜辰偷笑,老婆,这操作可以啊!
“那好吧,娱乐产业你负责全面管理吧,缺钱缺人,随时告诉我一声。”
“好的,老爸。”
谈话很顺利,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姜辰跟着穆汐雪出了门,一路尾随到了她的房间,
“要不要进来坐坐?”穆汐雪冷笑道,姜辰看见她的手偷偷从兜里摸出了一把剪刀,藏在了身后,“反正我也睡不着。”
辰爷虚汗狂冒,大家好歹也是夫妻,至于么?
“不了,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今晚要不要互相学习?”姜辰怯生生地道。
“学啊,当然学啊。”穆汐雪巧笑嫣然地把剪刀晾了出来,左右回旋把玩,“我教你缝纫吧?你想学么?”
姜辰:“……”
完了!关于上次的事儿,她还不愿意原谅我么?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却如何也碰不得。
那一晚,辰爷失眠了。
中途还把五指姑娘叫出来了十二次。
小妍不在的日子,真想她啊!
到了后半夜,他简直快要疯掉了,要不?会所嫩模?
但一想起老婆那张冷峻的脸,姜辰就打了个哆嗦,算了,割以永治吧。
然后,关于割不割的问题,姜辰纠结到了早上。
迷迷糊糊出了门,姜辰被一声刺耳的鸣笛吓得跳了起来,转眸一看,骚包的死胖子穿得人模狗样,坐在一辆兰博基尼上,朝着这边招手。
“辰哥,这儿!”
上了车,姜辰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凌子聪,“你要是敢用卖车的钱出去胡作非为,我不介意只手灭杀你。”
当即,凌子聪就被吓得失禁了。
“辰哥,你咋啥都知道啊?”
强忍着恐惧吞了口唾沫,凌子聪谄笑道,“反正咱那么多车,买一辆也没关系吧,辰哥你也是一方人物,出去没点闲钱,多丢份啊,放心吧,我肉包虽然贪财好色,但我对兄弟忠心耿耿,这笔钱每一分的去处,我都会做好账,辰哥你随时可以验收。”
“谁告诉你我没钱的?”姜辰抽出那张百夫长黑金卡,拍在了凌子聪的脸上。
凌子聪:“……”
“嘿嘿,辰哥,我这不是怕你用老婆家的钱不舒服么?”
“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那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车子行驶在浅川的主干道上,凌子聪故意放下了车篷,引得过往的路人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今天早上的课从十点二十开始,姜辰也不介意去兜兜风。
这种高速奔驰的感觉,确实很爽,能唤醒男人内心最深处的狂野。
“辰哥,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你……啊哦——对面的女孩儿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男孩真真帅……”
凌子聪浪到了极点,划船都不用浆。
“肉包,我觉着吧……”
“辰哥,您说,我听着呢。”凌子聪露出了两口大白牙,笑得满脸油腻。
“你以后别叫肉包了,与事实不符,你应该叫骚包。”
凌子聪:“……”
辰哥你厉害你有钱你长得帅,说什么都对。
“哦——哦哦——”
这时候,车后突然驶来了一辆改装般长崎正太郎机车,车上一共两人,染着黄毛,嚣张无比,头盔都没戴,各自叼着一根雪茄,对着姜辰两人比了个中指。
“死肥猪,小瘦猴,有本事来追我们啊?”
他们俩分别朝着兰博基尼吐了一口浓痰,加速前进,后面那个黄毛还把丫头扔进了凌子聪的衣服里,烫得他鬼哭狼嚎,赶紧制动,将车停到了一边。
“妈的,这哪来的狗杂种啊?”
凌子聪开启了狂喷模式,愤愤不平,他本来想去追,可人家早就没影了。
“下次遇见他们,老子一屁股作死他们!狗犊子……气死我了!”
忽然,前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发动轰鸣声,长崎正太郎再次折返,后面那个黄毛手里,还多了把银光闪闪的扳手。
“死肥猪,你们刚才是不是骂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