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几个感觉被人侮辱了,而且有证据。

因为大皇子和晋王在城门口送使臣,所以延平王世子他们在城外远一点的地方等谢景衍他们。

本来高高兴兴的等候,有说有笑,结果凌王府马车里蹦下来一条鱼,虽然小厮麻溜的捡起来扔了回去,但延平王世子他们还是看见了,再见马车里带了七八条鱼,活蹦乱跳的,延平王世子他们就崩不住了。

延平王世子指着鱼,质问谢景衍道,“这是不是太侮辱人了?”

谢景衍眸光从鱼上扫过,“这么多人,只带这么几条鱼,已经很看好你们了。”

擦!

想打人了有没有?!

这话不止承认了在侮辱他们,而且是收敛着侮辱的。

在侮辱他们上,他手下留情了!

唐泽他们撸衣袖,摩拳擦掌。

今儿要不把真本事拿出来,真洗刷不掉上回的耻辱了。

几人走在马车后面,悠哉游哉。

延平王世子问唐泽和徐暨道,“你们谁先成亲,定下了?”

唐泽刀了徐暨一眼,“还没呢。”

在谁先成亲一事上,两人互不相让。

延平王世子笑道,“我倒有个好主意。”

“你说。”

唐泽和徐暨两人异口同声。

延平王世子道,“今儿你们俩比试,谁先钓到鱼,谁先成亲。”

唐泽和徐暨互望一眼道,“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马车一路往前,奔跑了小两刻钟,然后驶入一条小道,又过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方才停下。

掀开车帘,沈菀就看到远山青翠,天上白云悠悠,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流不算湍急,但景致秀美,徐徐清风吹来,宁静惬意。

“好美的地方。”

沈菀下马车,就听徐大姑娘徐欢夸赞出声。

唐三姑娘唐意浓也道,“我以前都没来过这儿。”

云蕊和清和县主过来,让沈菀诧异的是,云茉和陈济也来了。

沈菀道,“我怕你害喜,没敢邀请你来,你害喜好了?”

云茉点头道,“已经有两日没吐了,这些日子憋在府里,听祖母说你们今儿踏秋,吃全鱼宴,我一时心痒,也跟来了。”

人多热闹,云茉和陈济能来,沈菀高兴都来不及了。

唯一要注意的是河边路不好走,容易崴脚,不过云茉显然注意到这点了,身上穿的是骑马的裙裳。

可惜大哥去西北还未回来,要是把淮安郡主也带来,那就完美了。

几人去河边,春儿和小厮们帮李御厨搬东西,把锅碗瓢盆和桌子搬去河边,找个平整的地方搭灶台。

李御厨忙的是不亦乐乎,陶大夫笑道,“你今天要受累了,我跟来得回清闲。”

李御厨抬手道,“你清闲点好,你要忙起来,一般人可遭不住。”

陶大夫要忙起来,必然意味着有人受伤。

今儿来的除了丫鬟小厮,个顶个身份尊贵,光是有身孕的就有俩了,哪个受伤都不是小事。

陶大夫笑道,“我给你打下手?”

李御厨道,“我看你是想给我添乱,你在一旁看着我忙就算是帮我忙了,一会儿我们哥俩喝两杯。”

陶大夫悻悻到一旁,把带来的躺椅打开,找了个半树荫的地方躺下,惬意到让李御厨都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最让李御厨羡慕的还是陶姑娘在一旁给陶大夫打扇子,多么贴心的小棉袄啊,不过想到他儿子很快就进京了,可能就这几日了,羡慕之心才给压下去,但想到儿子远不及女儿贴心,才压下去的羡慕又涌了起来,要是儿子能把这棉袄给他拐回来就好了。

再说沈菀她们在河边走,虽然有许多石子,但小心些,不至于崴脚,以前从未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兴致很浓。

唐泽和徐暨比试定谁先成亲,两人格外的认真,拿上鱼竿挑好位置,就认真钓鱼了。

成弈和杜承安走在最后,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感觉今天的气氛不大适合他们在。

人家都成双成对的,不是成亲了,就是已经定亲了,只有他们两个还没着落,这热闹凑的他们甚至堵心啊。

不想来吧,偏爹娘还非要他们来不可。

两人有点怀疑自家爹娘是故意的。

就是要他们心生羡慕,然后对成亲之事上心。

可延平王世子他们都不是盲婚哑嫁,都是自己选的媳妇啊啊啊,这让他们上哪儿选去?

两人叹息声一声比一声大。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彼此还能做个伴,这要一个人来的,简直不敢想象会有多尴尬。

两人一人拿了根鱼竿,默默找了个偏远点的地方,降低单身狗的存在感。

这边大家玩的开心,那边大皇子和谢景殷送西梁太子、东烈二皇子及使臣到十里亭,路过小道时,护卫道,“凌王和延平王世子他们就在那河边钓鱼野炊。”

大皇子道,“还真是有兴致。”

西梁太子往那边望去,草木遮住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但不影响他的羡慕,“本太子还从未这么羡慕过一个人。”

身为皇子,不领官职,但在朝中势力不弱,甚至不弱于他这个太子。

公然顶撞皇上,皇上都不见气,这已经是超乎想象的事了。

还有个情投意合的王妃,一群生死相交的好兄弟。

这些东西对皇室子弟来说太过珍贵,有一样已经叫人羡慕,凌王全部拥有。

要不是宸妃犯案,凌王遭受到牵连,那他的人生几乎就完美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西梁太子和东烈二皇子依然很看好谢景衍,西梁太子恭维谢景衍的话是出自真心的,他打心眼里觉得储君之位非谢景衍莫属。

他有意打探高人,凌王将话题岔开,却祝他坐稳储君之位,再加上西梁有人和大楚暗中勾结,勾结之人半年前还曾行刺于他,这就不得不叫他多想了。

凌王背后的高人莫不是算出他这个太子之位坐不长久,提醒他早做防备……

西梁太子骑在马背上,心情像是蒙了一层阴霾。

大皇子和谢景殷送两国使臣到十里亭,客套了一番,目送使臣们走远,消失在视线范围中,方才准备回京。

就在大皇子转身准备回宫复命时,一支箭射过来,没朝人,而是射在了凉亭柱子上。

护卫们拔刀戒备,将大皇子和谢景殷护起来。

谢景殷眸光落在箭上,“箭上有信,取来看看。”

其中一护卫过去,将箭拔下来,将卷成团的信展平,道,“是给大皇子的信。”

“拿给我。”

大皇子伸手。

护卫就把信送上。

大皇子接过信。

打开。

看到信上的字,他脸色大变。

谢景殷看着他,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大皇子慌乱的把信折起,道,“没什么,只是故人约我相见,你先回宫复命吧,我随后就到。”

丢下这句,大皇子就骑马走了。

看着他疾驰离开,谢景殷骑在马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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