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好像是诶,沈炼这一前一后的人物状态,感觉差距真的好大,蛮有意思的!”
……
天色已大亮,西直门外,三匹骏马飞奔而来。
转瞬之间,完成任务的卢剑星、沈炼、靳一川三人,已然入京!
“卑职见过赵公公!”
三人对着新任东厂厂督赵靖忠齐齐跪拜。
只不过,此刻在赵靖忠的旁边还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人。
“这位是新任内阁首辅,韩旷韩大人。”
赵靖忠介绍一番,接着又道:“你们仨还不行礼?!”
“见过首辅大人!”
拜见过这位新来的大人后,卢剑星三人立刻带着他和赵靖忠来到了一副棺材前!
“这是……魏阉?”
韩旷看似试探,实则明知故问。
“是。”卢剑星答。
“打开!”
两名锦衣卫手下立刻打开棺材盖,黑炭般的尸体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韩旷冷声道:“烧成这个样子,我怎么知道这就是魏忠贤?”
卢剑星双手举着腰牌,恭敬递去:“有腰牌为证!”
韩旷接过腰牌随意一看,直接丢向尸体,又问:“怎么死的?”
“自焚而死。”卢剑星道。
“你们亲眼见到魏忠贤自焚?”
“是。”
“既是见到为何容他自焚?”
卢剑星愣在了原地,这个他还真答不上来。
毕竟,当时在楼上的唯有沈炼一人,他哪里知道。
“皇上要看的是魏阉本人,你们带回来一堆焦炭!”
“拿着块牌子跟我说这就是魏忠贤,别说皇上了,连我也不信。”
韩旷步步紧逼,三人根本无从应对。
这时,赵靖忠反倒开口解围:“韩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这三个锦衣卫的官差,把魏忠贤的尸体掉包了不成?”
卢剑星一听这话,直接带头抱拳,三人齐齐跪下:“大人,卑职万万不敢!”
话到了这里,韩旷也不好再为难。
赵靖忠轻笑一声,微微弯腰拿起了腰牌!
只是,在拿腰牌的同时,不经意间轻轻在尸体喉结处悄然试探了一番。
随后才是一笑:“我看啊,这就是魏阉。”
“好几十个锦衣卫,亲眼看到魏忠贤自焚而亡。”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花样,那真就是不要命了。”
韩旷斜眼看来,淡然道:“赵公公,皇上少年英才,火眼金睛。”
“您在他跟前做事,多加份小心总没错,出了岔子谁都脱不了干系!”
赵靖忠故作沉思:“是,韩大人说的是啊!”
直播间内。
“这个韩旷的压迫力好强啊,像极了我鸡蛋里挑骨头的领导!”
“讲个笑话,崇祯,少年英才,火眼金睛。”
“啊?难道我看走眼了,这个赵靖忠是好的?感觉不对啊!”
“啧,我怎么突然间也觉得评委们说的有道理了,沈炼明明就在二楼,怎么可能放任魏忠贤被烧成渣渣呀。”
“……”
演播厅内。
严歌灵道:“这个韩旷看起来鸡蛋里挑骨头,但是,其实真正不简单的是赵靖忠啊!”
“他拿起腰牌的瞬间,摸了摸尸体的喉结,这个太细节了!”
“我们刚刚的猜测方向应该没错,要不然的话,沈炼的行为根本就说不通。”
江启涛也道:“不错,哪怕魏忠贤是死于袖里剑,沈炼也根本没必要把尸体毁成这副德行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从源头上沈炼就对卢剑星和靳一川说谎了!”
“只是,我暂时还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魏忠贤反正死了,他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怪,太怪了!”
刘合平微微眯了眯眼睛,幽幽开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具尸体真的不是魏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