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
李管家很贴心的准备了舒适柔软的孕妇装。
裤子衣服都是特别宽松的那种真丝布料,显得她整个人都漂亮了不少。
就好像是夏日里盛开的玫瑰,温婉、端庄,又不失少柔和。
她坐在霍家客厅,就像一幅细腻的油画,处处散发着少妇气息。
她好像一下子从学生,变成了已婚状态。
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
“苏小姐,马上到时间了,我们可以出发吗?”
苏软软不是很想去,她打开房门:“李管家,我有点饿了。”
“我去让厨房准备甜点。”男人朝楼下走去。
苏软软站在门口偷偷的打量,等到李管家的身影完全消失,她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快速地跑出别墅。
等到李管家回到别墅的时候,苏软软已经绕出后门,她特意没走大路,绕着乡间小路。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圈起来待宰的猪,等到膘肥体壮的那一刻,随时都可以来上一刀。
她能接受生孩子,因为她知道哥哥需要治病,贺雪雅需要孩子。
可她不能接受自己被圈养,这种生活太压抑了。
她半点都不能干自己想做的事,就连看一个搞笑视频,李管家都会在旁边说这种东西会误导肚子里的宝宝。
拜托,她才刚怀孕。
小家伙在肚子里只是一个细胞还没有完全发育,现在的它能懂什么?
离开霍家后,苏软软整个人松弛下来,完全不是那种紧绷的状态。
她朝着小区外面走,在快要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瘸一拐的男人。
那男人左手腕上缠着绷带,右手杵着拐,拐杖上还挂着一份螺蛳粉。
苏软软看他拿东西有些不方便,就往前走了几步:“需要帮忙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柏眨了眨被霍菲菲打成熊猫的眼睛。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怎么在这儿?”
意识到双方都在重复对方的话,苏软软停顿了两秒。
萧柏挺了挺腰板:“我家就住在这个小区,我怎么不能在这,倒是你,一个贫民窟少女怎么会来富豪小区?”
苏软软有点不想解释这个问题,她转移了话题:“萧少,你这是惹到谁了,这身上...”
苏软软欲言又止,萧柏在旁边气得火冒三丈。
他咒骂还能是谁?
霍家那个母老虎呗。
就因为他压她身上,那位置不小心碰到了霍菲菲。
她一脚将他踹进急诊室,眼睛差点给他打爆,就连腿也被她踢瘸了。
萧柏遇到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可这些话他不能对苏软软说。
萧柏自认为十分霸气地扬起脖颈:“我身上这些伤是跟五个小混混对打,留下的战绩,这些都是英雄的象征。”
“那你还蛮厉害的。”苏软软夸赞完,顺手接过萧柏拐杖上的螺蛳粉:“我帮你拿。”
“谢了。“萧柏很真诚地感谢,毕竟他是被母老虎赶出来拿外卖的。
随即又想到那个母老虎现在还在他家,要是让苏软软看到一定会知道他在说谎。
他面露严肃:“快点给我挂拐杖上,帮我拿螺蛳粉,是不是我当残障人士了。”
苏软软尴尬地笑了两声:“不是,我只是有一件事儿想问问你。”
“挂我拐杖上,再给你两分钟让你问。”萧柏十分傲娇地说。
苏软软目光投向萧柏的下半身,她迟疑了好几秒,才把螺蛳粉挂在萧柏的拐杖上。
她还问,萧柏就已经猜到苏软软想说什么了。
这两天他看过太多这样的表情。
就连他老爸,也凝重地问医生:他还能不能传宗接代?
萧柏快要气死了。
他也没有忍着苏软软。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问就问,不问滚蛋!!”
“问,马上问。”苏软软想到一会儿要问的事情,面色发红,声音都变得结巴:“萧,萧少,你,你那方面没问题吧?”
苏软软很害怕,她一脚将萧柏踹得绝子绝孙了。
毕竟人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苏软软!”他气得磨牙:“你在胡说什么?”
“没,没什么。”说完,苏软软还是不安的看了一眼萧柏的下半身。
那地方鼓鼓囊囊地,瞅着比后面的屁股还要大,也不知道里面肿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一脚要是将萧柏干废,萧柏不会对她哥哥出手吧?
“苏软软!”
男人再次的叫喊声打断了苏软软的视线。
“嗯。”她乖巧地在旁边应答:“你说。”
萧柏感觉自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用手指着苏软软你你你半天,卡不出去一句话。
“萧少,我知道你想说你这件事儿挺严重的,你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担,等我哥哥病好后,我会对你负责。”
“谁需要你负责,你算什么东西给我负责,老子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就算来十个八个女人,老子也能照样睡。”
苏软软听到他的话,刚刚还略显愁苦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
“萧少,你的意思是你下面没事?”
“苏软软,你要是在诅咒老子有事,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苏软软边后退边说:“对不起萧少,是我打扰你了,我马上就走,现在就在你面前消失,我保证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
萧柏听到她的话,心里舒服了几分,可又很快琢磨过来:“苏软软,你给我过来。”
“萧少,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苏软软,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萧少,说笑了,您什么事儿都没有,报什么警?”苏软软笑的像只小狐狸:“我现在是真的有事,等改天拿水果去看你。”
说完,她也不看后面,就溜了。
萧柏甩掉拐杖,气得跺脚,结果忘了自己那条断腿,把自己疼到底龇牙咧嘴。
“苏软软,你给我等着,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软软拐进一条小胡同,两边都是高大的别墅院墙和茂密的梧桐树。
她靠在墙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幸好萧柏那东西没坏,要是真出事了,她跟她哥哥都有可能保不住。
而此刻,霍家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