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隐忍十年,他已经憋坏了?

这可是魏妃的灵堂,他在想些什么呢……

如此想着,他又看了明翙一眼,不知明翙的身子与梦中的女子相比如何,她身上穿的是束腰的孝衣,勾勒出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显得她胸前那处发育得十分美好……甄宝珠的身材与明翙一比,差得就太远了。

不过想想,甄宝珠答应成全他与明翙,若将来真有机会,他倒要好好尝尝明翙的身子,是什么滋味儿。

……

明翙身子娇弱,一双膝盖很快红肿了起来,尖锐刺骨的疼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趁长乐公主不在的当口,她忍不住伸出小手捶了捶腿和腰肢。

说起来可笑,二十多年过去了,她都快忘了当初的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了,有很多小细节她已经忘却,也许是每一次能望向谢云绮的机会,给了她坚持的勇气,现在想来,真是可怜又讽刺。

四周已有人歪着身子靠在蒲团上,但很快又惶恐不安地直起身子。

谢云绮跪得直挺挺的,八皇子趴在他膝盖上睡得正香。

他身旁的二皇子反而有些懈怠,清秀的脸上不说不高兴,却是一阵阵不耐烦,“本宫的腿有些疼!来人!给本宫拿把椅子来!”

有宫人听到声响,颤颤巍巍跪在谢云舒身旁,不敢去拿椅子,又不敢忤逆二皇子的命令。

谢云舒狠狠踹那宫人一记窝心脚,猩红的眼底迸发出几分寒意,“本宫让你去拿椅子你没听见?!”

众人都愣了愣,不过大家都很懂事儿,闭上嘴,不说话。

谢云绮提醒道,“二皇兄,你难道忘了父皇的命令?”

“什么时候又轮得到你这个废物说话!”谢云舒又是一脚,将谢云绮踢翻。

谢云绮身形晃了晃,往地上一倒,谢云宣也就被吵醒了过来,捂着自己的手腕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谢云舒踢人时暴躁不堪,一心冲着谢云绮去的,没料到会踢到谢云宣的小手。

他面上表情有片刻尴尬,想矮身去看谢云宣的伤势,谢云绮却是抱着谢云宣站了起来,俊脸微冷,“来人,去请太医和公主。”

谢云舒那点子嚣张的气焰瞬间湮灭了下去,挤出个笑,“八弟,让二哥看看。”

“不要!不要二皇兄!要七皇兄!”小家伙双手勾着谢云绮的脖颈,扭脸趴在他颈窝处,眼巴巴的流着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谢云舒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谢云绮抱着谢云宣故意在众人面前站了一会儿,让大家看清楚八皇子对自己的依赖,以及二皇子的不懂事儿,才跛着脚,慢慢往殿外走。

难怪二皇子斗不过谢云绮,这点儿情绪都藏不住,能成什么大事?

如今寿康帝与长乐公主本就怀疑魏妃之死与皇子脱不开干系,哪怕宫里只是路过一条狗,都要被带回去严加审问。

谢云宣这几日被刑部内务府大理寺的人轮番询问,早已不耐烦了,今儿又一日跪在那贱人的棺材旁心中怎能没有气?

他又不是她生的儿子,凭什么要为她守孝!

他越想,越不甘心,仗着自己是中宫嫡子的身份,索性撩了衣袍,离开了熙和宫。

底下不少人开始低声议论,谢云舒如此不给魏妃面子,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家争斗,只要祸不及臣子,明翙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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