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禛神色冷淡,“我的婚事,不劳您费心。”

谢氏叹口气,“禛儿,娘心里是爱你疼你的,可你为何总是对我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明禛听完,嗤笑一声,“您若当真在乎我,便不会毁了我与翙翙的婚事。”

谢氏脸色一变,“你心里还有她?”

明禛呵笑,言简意赅道,“我对她,情深意笃,此生不变。”

谢氏歇斯底里的嚎啕起来,“明禛!她根本不是真心爱你,不过借用你报复我罢了,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怎能让她得逞!让她这样拿捏你掌控你?!她母亲如此拿捏你父亲,她也这般勾引你!你们父子难道都是她和她母亲的狗腿子不成!”

明禛抬起眸子,沉酽的目光淡淡的看向谢氏。

一开始,他也害怕明翙对他只是利用,可就算利用又如何?

只要她肯对他施舍一星半点儿爱意,对他而言,便如同甘露一般。

更何况,他后来对她无尽索取,无数次在她面前求证她是否爱他。

她却总是不厌其烦地捧着他的脸,弯起眉眼,对他坚定道,“明禛,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难道你要我剖开心给你看么?你现在便去拿刀来,我拿我的心给你看。”

从那一刻起,他便从未再怀疑过翙翙对他的真心。

不管谢氏如何挑拨离间,他永远相信他的翙翙心里有他。

“你只是生了我,却并未爱过我,既从未爱过,便不要再在我面前假惺惺了。”明禛眼角眉梢泛起一抹冷笑,神色冷厉,气势逼人,“你不让我与心爱之人成婚,我成全了你,至于我往后成不成婚,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说完,他起身,怜悯地看谢氏一眼,讽刺道,“不要再企图用这种拙劣谎言来诓骗我回府,如今于我而言,多看你一眼,都让我觉得恶心。”

听到这些话,谢氏脸色一阵惨白。

明禛提步出了春山苑,停在门外,听见门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哭声。

他面色冰冷地听了一会儿,想起离开昭宁殿时,明翙的被子掀开了一角。

她从小睡姿不好,最喜半夜踢被子,他若不回去,只怕明儿醒来,某人的头又要疼了。

想到这儿,明禛嘴角微勾,径直出了侯府。

“这样来来回回的,也不嫌累得慌。”

明翙睡到一半,转身便进了某人滚热的怀抱中。

刚入冬,燕京便格外的冷,窗棂外风雪声簌簌,让人心里莫名宁静。

她慵懒的掀开眼帘,看见某人目光灼灼的眼,小手习惯的搭在男人腰上,便又安安心心地沉睡了过去,“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儿回去么……这么急……累坏了……心疼的也只会是我……”

明禛心里柔软得厉害,大手紧紧扣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明翙熟睡的小脸,凑过去,含笑亲了一下她粉嫩的鼻尖。

谢氏说什么都不对,但唯有一件事她说得不错。

明袖的儿子很可爱,满月的时候小脸儿圆嘟嘟的趴在他怀里。

他只抱了一次,那孩子便格外亲近他。

如今看来,他与翙翙,也该生个孩子来玩玩了。

宁和四年,宁和女帝谢明翙在昭宁殿诞下大宁朝小太子。

女帝未成婚,小太子的名字由摄政王亲自命名,是为谢照。

孩子的乳名是安陆侯府的姜老夫人取的,唤作小灼灼。

宁和六年,女帝与摄政王明禛举行大婚仪式,楼兰国新帝阿尔兰斯前来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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