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欺负你,怎么不同我说?”

明翙微愣,原以为他会责怪,没想到是这样一句让人忍不住眼热的关怀。

她哑然道,“我只是……觉得这是后宅之事,不该让二哥操心。”

明禛冷笑,轻嗤,“还敢发誓?”

明翙眼睛一阵圆亮,辩驳道,“我并未发血誓的……随口一说,没敢触怒神灵。”

明禛唇线绷直,声音严厉,眼神也冷得可怕,“明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明翙咬了咬唇,定定地望着男人那讳莫如深的凤眸,理不直气也壮道,“二哥,你别这么说,我能有这胆子,都是因为背后有你撑腰,不然,我哪敢这么对明微,我准备去做的时候便已经想过了,二哥你……应该会帮我料理后事的罢?”

明禛:“……”

男人沉默着不说话,周身气压极低,明翙便悄默默打量他的俊脸。

见他依旧在生气,便在脑瓜子里想着哄哄他罢了,二哥还是很好哄的。

只是不等她动作,明禛便提步走到她身前。

明翙困惑地抬起小脸。

明晃晃的美貌,看得人心惊。

小丫头矮上他许多,明禛默了一瞬,干巴巴地拉过她的手腕儿,看清那道血痕,皱起眉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明翙瑟缩了一下,小手被男人温热的大掌几乎全部包裹住了,身子下意识紧绷起来。

尽管眼前之人是她依赖长大的二哥,可她还是没办法忘记定国寺那可怕的一夜……胸口里那种抑制不住的恶心再次翻涌起来,她死死咬住牙关才忍住。

“这点儿小伤没事的……我回去让墨书姐姐帮我擦些药便好了……二哥别担心。”

明禛不是没感觉到她的不自然,尤其上次甜汤一事后,他一直刻意保持着与她的距离,已经有很多天没特意关心过她的事儿。

这就么几日,明微就闹出这种笑话。

他握住小姑娘柔软的手腕儿,“外面冷,回春山苑说。”

“好……”明翙小脸有些发白,“二哥,我手疼,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明禛的凤眸生得极好看,线条流畅,眼尾微扬,若面无表情时,总给人一种薄情寡义的感觉。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许久才淡淡地“嗯”了一声,飞快将她放开。

明翙这才松快了许多,跟着男人的脚步,一深一浅地回到了春山苑。

那次后,明禛已经很少让她再进书房,明翙左右看了一眼,今日还是在花厅。

明禛亲自拿了药膏来替她涂抹,男人低着眉眼,看不清表情,从明翙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如山峰一般挺拔的山根,线条完美的下颌线,还有那两片温润又单薄的嘴唇,如此瞧着,只她二哥当真美得不似真人。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了十年的人,今日这番打量,却叫她心跳莫名加快。

她呼吸有些急促,缩了缩手腕子,“二哥,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明禛从小就这么给她涂药,已是习惯了的,攥着她的手臂,一双眼黑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明翙干脆乖巧地垂着眼,不说话了。

原本对他的触碰还有些不适应,这会儿已经完全习惯了,心底竟没有半点儿反感,到底是养大自己的人,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至少二哥对自己绝不会有邪念,一想到这儿,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放松起来。

她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儿,很快,明禛便将她衣袖拉了下来,带着一丝清冷的指尖划过她手背上的肌肤,她只感觉双手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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