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让苏见羽将甄宝珠带进自己的禅房,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随后,抬手灭去屋中所有灯盏。

窗棂外,冷月如钩。

她带着苏见羽悄声出了自己的屋子。

半个时辰后,数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禅房院内。

有人推门进去,屋子里逐渐传出女子呼救的哀戚声和男人们折磨女子的喘息声。

墙根底下,明翙下意识捂住了苏见羽的双耳。

苏见羽站在明翙身侧,他比她要高半个头,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子双手在不住的颤抖。

……

在定国寺为明禛祈福完后,明翙便准备启程回燕京城了。

至于甄宝珠,一丝不挂地被她丢到了定国寺门口。

她要让她,也尝一尝她上辈子的苦果,自然也复刻了当初他们对她做过的惨剧。

安陆侯府的马车临走前,路过围观的老百姓,无数人对着甄宝珠指指点点。

明翙微微打起帘子,看见甄宝珠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那张看不出原来面目的脸上满是灰尘,还有她扭曲的四肢,都彰显着她昨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月奴会的那些人,向来如此狠辣。

上辈子她被凌辱后,大半个月都起不了床,连坐起来都很困难。

如今,甄宝珠总算也尝到了她遭受过的痛苦滋味儿。

心头油然生出一抹复仇之后的畅快,明翙对着甄宝珠目眦欲裂的小脸,会心一笑。

“阿溪,我们回吧。”

车帘落下,遮住她清冷无双的脸。

明翙早已让阿尔兰斯潜伏在暗处,等他们在甄宝珠身上行事快要结束时,给他们下了迷药,很快,燕京府衙的捕快们带着一行人来了定国寺,将昨夜在禅房施暴的七八个贼子捉拿归案。

月奴会的狼哥也在此次彻底落网。

解决完甄宝珠后,明翙始终记得她说的那些话,纵然近日二哥送回来的书信都说一切顺利,可她心里还是担心谢云绮会给二哥使绊子。

因而,没到一个月,明翙便以心情烦闷为由主动跟祖母提出要去落霞山的庄子上小住。

姜老夫人自然无有不应的,乐呵呵地安排了丫头婆子和护卫,护送她与姜九溪一同前往。

到了落霞山,明翙只住了一宿,便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囊,带着苏见羽和阿尔兰斯一同出发往朔州行去。

姜九溪本不赞同明翙的做法,但明翙十分坚持。

她从未想过,要让二哥独自一个人前往拥雪关。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要陪着他。

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离开后,姜九溪也便能安心养胎。

……

北上的路,明翙早已铭记在心。

可一路行去,还是被眼前战乱后的残破景象所震撼。

当年朔州苦守了几个月,城中百姓也如今时今日一般惨烈,至今印刻在她心底。

苏见羽自小吃过苦,倒没什么,阿尔兰斯却是多次劝说明翙,让她回燕京等明禛的消息。

但明翙始终不愿坐以待毙,她仍旧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执意北上。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林州,她意外的碰到了被人贩子拐卖的裴蕴。

好歹也是燕京贵女,却不知为何沦落至此。

好不容易将她救出,那小丫头也只会扑在她怀里不停的哭。

明翙耐着性子询问许久,裴蕴才抹了抹脸颊上的黑灰,抽噎道,“阿翙姐姐,我……我还是清白之身……那人没……没对我做什么。”

明翙没好气道,“没问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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