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心很是激动。

她抬脚往外就走。

然而,还没迈出一步,她便被苏晨拉住。

“怎么了?”

容锦心一脸不解,看着苏晨。

苏晨问道:“你就这样出去揭穿那个玄清道长?”

“对啊!”容锦心有些懵,她点点头,“不然呢!”

苏晨笑道,“你觉得,现在你跑出去,跟你爸和爷爷说玄清道长是骗子,他们会相信你吗?”

容锦心瞬间愣住。

这时,她终于反应过来。

如果她出去,说苏晨告诉她玄清道长是个骗子,结果只会是一个。

那就是……容家人把苏晨当成骗子,直接赶出去。

很明显,在容天尘与容海波眼中,苏晨是骗子的可能性明显更高。

而玄清道长在容家人心中,地位非常高。

想到这里,容锦心顿时有些灰心丧气,“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晨笑笑,“没事!咱们就继续看着,看看这玄清道长到底想干什么!”

“只要他想继续骗下去,肯定会露出马脚。”

“嗯嗯!”容锦心点点头。

“那咱们赶紧跟上去吧!”

说着话,容锦心赶紧往外走去。

似乎生怕走慢一点,自己家人就被骗了一般。

苏晨笑笑,迈步跟上去。

两人走到外面时,玄清道长还端着那个罗盘,在东张西望四处寻找方向。

而容天尘、容海波、容海华和容涛,则是紧紧跟着玄清道长。

不多时。

玄清道长便带领着众人来到前院。

他的方向,赫然是院中那一棵硕大的龙爪槐。

苏晨心中冷笑。

看来,这老道士是准备让这大槐树背锅。

果然……

玄清道长托着罗盘,那罗盘上的指针,正好指着硕大的龙爪槐。

“看来,容老家主灾祸的根源,便是这颗槐树了!”

容家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玄清道长捋捋山羊胡,作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槐树,鬼之树也,聚阴而蕴气!”

“若是将槐树种在院中,对家庭成员极为不利。”

“可致身体孱弱,气运衰减,实乃不祥之树!”

听到这话,容家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容涛更是激动道:“我早就说过,这棵大槐树种院里不好!”

“槐树的槐字,看着就有问题。”

玄清道长夸奖一句,“容少爷,果然聪慧过人!”

容涛又被夸奖,脸上更加兴奋。

这时。

容海波微微皱眉道:“玄清道长,在下无意抬杠,只是有些小疑问。”

“这颗槐树,已经种在院中多年,为什么到现在才出事?”

容天尘和容海华也看了过来。

玄清道长似乎早有准备。

他一脸淡定,“这很简单!凡事都是细水长流,慢慢发展!”

“这棵槐树年深日久,才会阴气越来重!如今,这棵槐树已经长得如此庞大,可以说是气候大成,所以才会招灾惹祸!”

“若是不及早砍伐焚烧,只会后患无穷!”

“也幸好你们及时找到我,不然,容老家主恐怕要出大事!”

闻言,容家众人纷纷点头。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容涛更是着急道,“爷爷,大伯,咱们就别想这么多了!玄清道长让我们砍树,咱们砍了就行!”

容天尘与容海波都是微微皱眉。

其实,他们两人也都是在这大槐树下长大,多少都有些恋旧。

容天尘问道,“玄清道长,其实,这大槐树已在这院中多年。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人天生恋旧,对这树还有些感情。”

“不然,之前在别人劝说时,我便已经将这龙爪槐伐倒!”

“我想知道,道长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不用伐树便能解决问题?”

一旁,苏晨心中有些好笑。

看起来,这容天尘还真是个恋旧之人。

之前,自己说他玉扳指有问题,他不想砸毁。

现在,玄清道长说这大槐树有问题,他也不想砍倒。

苏晨倒对容天尘改观几分。

玄清道长还没说话,一旁容涛便抢先开口。

“爷爷,您还管这破树干什么?”

“该砍就砍了吧!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

然而……

他这话,却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容天尘脸色一沉,“我听你的,还是听玄清道长的?”

容涛自知失言,赶紧闭嘴。

容海华也是瞪自己儿子一眼。

这时,玄清道长却是淡淡一笑,“其实,容涛小友说得没错!”

“现在,还是容老家主的身体最重要。”

“这棵树年深日久,已经成了容家的灾祸根源!如果想要从根源解决问题,除了砍倒烧毁,别无他法!”

容天尘微微叹气,“唉!”

他正要同意砍树……

这时。

容锦心突然插话,道:“玄清道长,是不是砍了这大槐树,我爷爷的身体就会恢复呢?”

“还是说,需要做其他事情?”

容家众人纷纷看向玄清道人。

玄清道人微微一笑,“砍掉这大槐树,只是解决掉根源。”

“但实际上,容老家主已经被阴气感染。正因如此,容老家主的身体和运势才会被影响!”

“这些已经上身的阴气,也必须彻底清除!”

容天尘满脸担忧。

他上下打量自己,有些疑惑道,“我身上有阴气?”

“玄清道长,我身上这些阴气,应该怎么清除?”

玄清道长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

这张符纸,与刚才那两张燃烧的符纸不太一样。

刚才那两张符纸,看起来很普通。

但这张符纸却是金光闪闪,颇为不凡!

玄清道长开口道:“若想彻解决容老家主身上的阴气,还需要我手中这种镇邪灵符!”

说到这里,玄清道长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其实,若是普通的符纸,我直接送给容老家都无所谓。”

“但这种镇邪灵符,却是有所不同!”

容天尘问道,“有何不同?”

玄清道长一甩拂尘,道:“这种镇邪灵符,处处珍贵!”

“纸张是供桌前香火熏染二十年的黄裱纸!”

“朱砂中,还要添加我四处收集的稀有材料和一些有灵性动物的鲜血!”

“符笔的笔毛,必须用十年岁雪山灵狐的尾毛尖!”

“制作这种灵符,还要损耗我极大心血才能成功。因此,极为珍贵……”

玄清道长侃侃而谈,大谈辛苦。

苏晨却是冷笑连连。

这狐狸尾巴,看来是要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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