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阳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仍然肆意妄为,那就是彻底跟高家过不去。
届时,即便造化至尊亲临,也是不死不休。
“家主,便是此子,在雁城之中,屡次胡作非为。”
“此子不仅飞扬跋扈,肆意猖獗,更还大言不惭,丝毫不将吾族放在眼里。”
“此子从进入雁城开始,便是挑唆是非,屡次构陷吾族,践踏吾族声威。”
“还请家主出手,维护吾族颜面!”
不仅是刘德,先前被洪泰轰出去的高家大人们,此刻也都是纷纷抱拳招呼,恭请高雄亲自出面,镇压秦阳。
一时间,满场肃杀之气,愈发浓郁。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包围酒楼大堂的高家护卫浑身煞气也是愈演愈烈,让得整座留仙阁酒楼都仿佛有种随时都将解体的感觉。
“那小子完了……”
“高家之主高雄亲自到来,他便不会再有好下场了。”
“高家之主高雄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北岭极北,以及崖海之滨,早已恶名远扬的。”
“曾经有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便被他硬生生挖掉了双眼。有人背地里稍加妄议了高家糗事,便被他追杀千里之遥生擒下来,扔进了崖海之渊。”
“而今有人在雁城之中,当众无视高家声威,以高雄的个性,这不得将其剥皮抽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周围观望的人群,觉察到这一幕,都是纷纷惋惜起来。
许多人更是心存忌惮,再度抽身后退,拉开距离。
甚至,直接退出了酒楼,不敢再做逗留。
那般仓皇交加的样子,仿佛深怕被殃及了池鱼一样。
“唰!”
而在周围人群惋惜摇头之际,却是看到高雄身影一闪,径直朝着秦阳阔步走去。
动手了!
目睹这一幕,人群更是骚动剧烈。
许多人都是不忍直视,微微扭头,避开了直视的目光。
高雄竟然亲自出手?
好!
好啊!
刘德见状,却是眉飞神舞,眼中神采止不住振奋起来。
原本哀戚的眼神,此刻都是变得狞恶起来。
再看向秦阳的目光,犹如看待一个死人一样。
“贤侄到了雁城,怎地也不托人通知叔父一声?”
然而,下一霎那,高雄的话,却让得满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什么?
贤侄?
叔父?
天呐!
什么情况?
满场众人,无论是周围观望的人群,还是高刘两家的人,此刻皆都是呆若木鸡,满脸茫然。
这家伙竟然认识高家之主?
他到底是谁?
家主为何对他,如此和蔼客气?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啊?
原本振奋激动,只觉大仇得报而欣喜若狂的刘德,更是脸色惨白,神情大变。
更有人难以置信,忍不住的掏了掏耳朵,深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贤侄前来雁城,叔父却是招待不周,反让贤侄屡次遭遇苛难,是叔父未尽到地主之谊。贤侄心胸坦阔,不会与叔父计较的吧?”
然而,下一霎那,高雄却是爽朗一笑,宽厚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拍在了秦阳的肩头,一脸飒然地招呼:“走走走,你婶娘已经在家筹备晚宴。贤侄且随叔父回府,你我叔侄今晚可得好好一叙。”
话音落下,高雄展开粗壮的胳膊,大方坦荡的揽住了秦阳的肩膀,不由分说地便要带着秦阳离去。
从始至终,他都是未曾理睬刘德以及高家族人们的招呼。
这……
怎么会这样?
高雄的言行,让得满场所有人,彻底震惊,骇然惊绝。
天呐!
高家这个煞神,什么时候待人如此和颜悦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