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准备好,总会有能考的那一天。”
宋稚声音柔和,但却分外坚定。
末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让大家把第一条巷子空出来不动,另外多搬些美酒进去。”
“啊?”
“啊什么啊,还有,让大家没事都不要去那附近喧哗知道吗。”
秋儿反应过来,“您是在给那些高手伯伯们腾地方!”
宋稚点点头,“嗯。”
占了这里,总要给人家留容身之处,她可不想和那些老怪物对上。
她们攻占所有巷子时人家默许她们的行为没有出面阻拦已经很给面子了,人家给了态度,她也得拿出行动。
“好,我马上去给她们说。”
秋儿飞快的跑了出去。
宋稚吃完东西便准备出去转转,路过旁边的院子时,慕南祁并不在里边。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她只好自己出去。
城中已经没有了当初人人自危的样子,处理好所有叛军后,城外的粮食已经顺利进城。
百姓们虚惊一场,倒也格外珍惜起这样安定的生活。
街头重新变得热闹繁华,大家纷纷将这两个月的经历当成乐子一样讲了出来。
不过大家说的最多的还是贤王。
自从宋稚将他的所作所为曝光,他的口碑一落千丈,路过的狗都恨不得踹他两脚。
天桥底下说书的先生更是将这些事编成了故事早一遍晚一遍的宣扬。
宋稚享受着眼下片刻的宁静,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大家都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冻着。
路过一家珠宝铺子时,宋稚忽然想起爹爹和谢姨的婚事就快到了,便准备进去挑挑看有没有什么好些的赠礼。
谁知还没跨进门,一辆马车忽然风驰电掣的停在了她的身后。
“宋小姐留步,罪臣贤王和王澜之拒不认罪,都提出想先见你一面,皇上特派小人来接小姐您去天牢一趟呢。”
宋稚叹气。
成吧,都要见她。
见一个也是见,见两个也是见,不如一起见效率高点。
于是宋稚让狱卒把贤王和王澜之关在两个紧挨着的牢房,自己则规规矩矩坐在中间。
王澜之浑身是伤早已不成人样,看见宋稚恨不得扑过来。
“宋稚,你害得我好惨啊,你连我府邸都抢走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宋稚双手叠放在腿间,背脊挺的笔直,“我又没有让你勾结贤王,你自己选的路凭什么怪到我身上。”
“若不是你我们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
宋稚面无表情,“技不如人就不要喊的这么大声了好吗,以为多光荣呢。”
“你!”
王澜之气的想啃牢门,整个人像是要爆炸。
与他相比贤王情绪就要稳定多了。
贤王虽然也浑身是血痕,但依旧端坐在稻草铺满的床上端着看她,像是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
他缓缓开口,“宋小姐,我们确实技不如人所以沦为阶下囚,你们借此立了大功,以你们宋家现在的地位,想扶持谁上位很容易吧。”
若不是宋稚细心,很容易忽略他眼底的那抹算计以及微不可察的狠毒笑意。
宋稚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哪里是王澜之和贤王要见她,分明是狗皇帝在借此试探她啊。
如果她没猜错,一定有人在这附近监听。
甚至很可能监听的这个人就是皇帝自己。
宋稚收起漫不经心的模样正色道:“皇位一事自然是皇上做主,我们宋家只是臣子,可没有你说的那般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