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这四名侍女武功奇好,她们迎上去与那些侍卫缠斗在一起,虽人数上处于劣势却并没有吃亏。
宋稚本来还准备叫暗卫,见此情景放宽心从容坐到一旁。
“阁下这种态度可不像是有求于人。”
对方也没想到区区茶楼里还卧虎藏龙有着这般高手,脸色沉的像是可以滴下水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这茶楼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甚至带了浓浓杀机。
这时其中一名侍女右手一翻拿出个铃铛摇了起来,清脆悦耳的铜铃声响彻二楼,不多时,一名面容含笑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众打手从楼下走了上来。
屏风后,贤王一抬手,打斗双方这才分开。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来人,似乎笃定对方不敢得罪自己,冷哼一声,“你就是茶楼的管事?”
中年男子笑容弧度始终不变,“客人猜的不错,小人正是这家茶楼的管事,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引得客人出手?”
“那还得问问你们家的侍女。”
一名侍女立马上前附在管事耳边耳语几句。
听完后,管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稚。
就在王澜之等人都以为管事会向着他们说话时,管事不紧不慢道:“客人有所不知,宋姑娘乃我们茶楼的贵宾,所以我们不能让她在这里受伤,希望客人能谅解。”
“谅解?胆敢让本王谅解,要看你们能否承担让本王谅解的怒火!”
终于,屏风后的人再也忍不住自曝身份,他略使内力,面前的屏风顿时四分五裂炸开。
一位丰神俊秀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中,他衣着华贵,不怒自威,不是贤王还有谁。
王澜之立马狗腿的跑到他身后,“王爷,我就说这小丫头片子心眼多的很不会乖乖配合吧,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干脆一窝端得了。”
贤王不悦的睨他一眼,“你在教本王做事。”
王澜之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下官不敢。”
门口,管事笑容终于保持不住,神色凝重起来。
碍于贤王身份,在场的人慌忙俯身行礼,只有宋稚依旧不动如山。
众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成功取悦贤王,他得意的勾起唇角,却又在看到无动于衷的宋稚时眼中瞬间迸发出怒意,朝着管事阴沉道:
“本王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若你现在将功赎过替我解决她,我可以不计较茶楼怠慢之罪。”
管事沉吟片刻,问道:“非要如此才行吗?”
贤王一字一顿,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非要如此才行。”
宋稚不着痕迹的握紧袖中匕首,虽然这是在苍家地盘上,但她不能完全相信人性。
若管事倒戈,她会第一时间破窗而出,暗卫也会第一时间杀进这里。
见事情无法转圜,管事叹气道:“那就得罪了。”
说罢一挥手,身后的打手顿时鱼贯而入。
宋稚暗呼不妙,一把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窗户,然而一只脚刚踏上窗台,就发现那些那些打手直勾勾的冲着贤王的侍卫去了,压根儿没有管她。
那些侍卫一时没反应过来错失先机,一连折损好些个,很快便处于下风。
管事笑眯眯的走到宋稚面前,“宋姑娘无需担心,在苍家地盘上,您永远是第一选择。”
宋稚有些尴尬的从窗台上退下来,拍拍衣服上的灰,“你们这样不怕把贤王得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