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夜,众人全都聚在一起准备过年。
因为今年添了很多小孩子,整个宴会十分热闹喜庆。
大家喜笑颜开,分享着这一年经历的种种。
唯一愁眉苦脸的当数阿鸾了。
因为她怀孕了,还是双胎。
谢听大惊失色,“怎么会,我我我我我……”
阿鸾叹一口气,“是我自己看着她们的女儿香香软软的很想要,所以喝了点助孕的东西,可是!”
阿鸾想起方才江神医的话,气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好消息:确实怀孕了。
坏消息:怀了一对男孩儿双生子。
她不断问江神医,“您老有没有号错脉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是一对女孩儿呢?”
江神医叉着腰义正言辞,“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阿鸾简直要怀疑人生,“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过嘴上这么说着,她看着自己肚子的目光还是日益慈爱。
谢听宝贝她宝贝的紧,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伺候阿鸾伺候到生产那天。
那天阿鸾疼的冷汗直流,但是没有像柳若虞一样骂夫君泄愤,也没有像宋稚那样抓破了两个床单,只是一边用力一边背辛挽云教她的兵法。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但别说,这样的方法还挺好,
孩子轻松生完,一本兵书也背了下来。
生完后宋稚和柳若虞去看她,问她感觉怎么样。
阿鸾就跟没事人一样道:“还行,除了一开始疼了两下,没你们说的那么疼,就跟便秘一样就唔……”
柳若虞微笑着堵上了阿鸾的嘴,“够了,小仙女不可以说那样粗鲁的话。”
得知阿鸾平安产子,宋尘风送来了贺礼但是人未露面。
这些年他一直在想方设法求得翠花的原谅,但现在的翠花,哦不,李洛滢,心里装着江河湖海,花草树木,风霜雨雪,独独没有装着宋尘风这号人。
宋尘风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她,那个温言细语唤着宋郎的女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是展翅高飞的鹰,不会再因为任何一处风景而停留。
它们会努力飞向远方,直至生命的尽头。
后来,宋尘风不再到处跑了,终日窝在府邸中足不出户。
宋阳看不惯他这样子,跑到宋府去骂了很多次,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他这一生,都将活在悔恨中。
……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稚又怀孕了。
这一年宋愉已经五岁,每天缠着宋稚朝她的肚子喊弟弟。
果不其然,宋稚生了一个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经验的缘故,这次生孩子她比上一次轻松许多。
因为政事繁忙她不准备一直生下去,便让这个孩子随慕南祁姓。
苍筇看着儿子又开始眼热了,可怜巴巴扯住柳若虞的袖子晃啊晃,“姐姐,我也想要一个。”
一旁被双胎儿子吵的心力交瘁的阿鸾正好进来听到这句话,瞬间塞了一个到苍筇怀里,“拿去。”
苍筇一脸不知所措,怀里的娃一脸懵。
四目相对,娃又被一股大力薅了回去,谢听厉声威胁,“阿鸾,你要是再把我们的孩子送人我就回去饿死我自己,让你永失所爱。”
两个双胎儿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管自己爹娘到底在吵什么,从怀里挣扎要自己下来走路。
结果脚刚碰到地,就一溜烟儿的跑到一旁打碎了一个琉璃盏,一个缠枝花瓶,一个青花瓷器。
谢听不让他们再动,他们就一起躺在地上耍赖。
宋稚默默拿出算盘记上了今天的损失,开口道:“谢将军,纹银一千两,记得明天上朝的时候拿过来啊。”
谢听有苦说不出,“女帝大人,您那几个破瓶子值那么多?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就是以次充好故意放在那里的。”
宋稚不紧不慢的掏了掏耳朵,“那什么,比这几个破瓶子更有价值的是摔碎的破瓶子,本来它们是不值这个价,但现在值了。”
谢听一听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坑他嘛,但偏偏他还没办法不认。
再这么赔棺材本都得赔出去,“阿鸾,这里心太黑了,咱们以后别来了好不好。”
阿鸾,“不行。”
谢听,“好嘞,我都听你的。”
苍筇鄙夷,“瞧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儿。”
柳若虞,“要什么儿子,反正我不生。”
苍筇一脸谄媚,“好,媳妇儿说不生就不生,我都听你的。”
谢听满头大汗一只胳膊夹住一个孩儿,反唇相讥,“瞅瞅你那不值钱的样儿。”
慕南祁看了看手里乖乖睡觉的孩子,威胁道:“日后你若是敢皮,我便让姐姐打断你的腿,你须知姐姐可是真打,毫不留情那种。”
宋稚嗔怪的瞪他一眼,“你别也跟着不正经。”
欢声笑语充斥在每个人的耳边,氛围一派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