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想到人前被称作夫妻恩爱的家主们竟然连争吵都没有便不声不响的到了和离这一步,明明下午还好好的不是吗,夫人还笑着送家主出门呢。

不过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解、再觉得这件事突然,这样大的事他都自己拿不了主意。

于是他想也不想道:“快,将信送到国父府。”

国父府,就是宋阳的府邸。

他们并未随着宋稚住在宫中,选择在城中定居。

而此时,翠花已经来到了城门处。

城门本来正要关闭,她骑着马赶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冲了出去。

守城的士兵原来想拦,但认出她的身份以为她有急事要出城办,于是便选择了放任。

骑在马上,感受着自由的风,她突然觉得也没那么伤心了。

她本就是孑然一身的嫁给宋尘风,而今孑然一身的走也好。

更何况她还拐走了宋府的一匹马呢,这可是好马,翠花苦中作乐的想,她也没亏,毕竟还睡到了那么多女子的梦中情男不是。

不过走着走着,她又有些迷茫,天大地大,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去边塞重新入伍?

那里会碰到阿鸾,她并不想碰到她。

她不是愚笨的女子,仅从宋尘风的三言两语便可以知道阿鸾克己复礼从未做错过什么。

况且她了解阿鸾的性子,不是耍心眼的那种人。

可作为受害者,她还是无法对阿鸾完全没有介怀。

如果他们兄妹彼此喜欢一会儿在一起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把她扯进来?

反正又不是亲兄妹,甚至关系远着呢。

要知道宋尘风一直将谢吟吟叫谢姨,阿鸾也只是谢吟吟的干女儿。

隔的这样远的‘兄妹’,他们想在一起,不会有谁觉得不妥的。

为什么要让她踏入这虚幻的梦里,再一巴掌狠狠将她叫醒呢。

所有人都对她太好了,明事理心疼她的婆母,女帝大人也对她亲睐有加,她们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切不真实的像一个梦,没想到果然是个梦。

骑在马背上,她的思绪再次被拉到了宋府的书房。

前两天她还没注意到,方才她看的真切,那书房侧间,衣架子上端端正正的挂着一件衣衫,一看就是主人被主人精心呵护看中才会摆在那里。

那衣衫针线蹩脚,唯有料子极好,她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作出那样难看的针脚。

所以她对这件衣服记忆深刻,知道这件衣服出自谁手。

那是阿鸾在柳城时送给宋尘风的那件,一直被他宝贝似的带回来挂在那里。

乐城,宋府。

宋尘风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刺骨的冰凉让他从地上一跃而起,瞬间醒了酒意。

当他正想怒气冲冲发火问是谁冲他泼水时,一个拳头直接又将他揍回了地上。

他痛的面目扭曲,一抬眼,看见宋阳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两封信被‘啪’的一下扔在了他的脸上,他不明所以的拿起来,心中满是郁闷,自己这爹大半夜跑他这里来发什么疯?翠花呢?翠花为什么没有在房里?

直到他看清其中一封信上的和离书三个字,他惊得立马坐直了身体。

等看完两封信,他只感觉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

翠花知道她很难有身孕的事了。

甚至知道他对阿鸾的那些龌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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