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
茶言茶语的宋稚让皇后再次抓狂,正欲派人掌嘴,皇上瞪了皇后一眼,“好了!”
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皇后没个皇后的样子,实在丢人现眼。
“皇后殿前失仪,责罚奉一年,禁足思过半月。”
说完又转向宋稚,“宋稚以下犯上不知规矩,立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宋稚:……
这次换做宋稚无语了。
皇上以权谋私就算了,还差别待遇的这么明显。
且不说罚俸一年对皇后来说无关痛痒,如果没记错的话皇后本来就在禁足中吧,还在那冠冕堂皇的说什么禁足。
这禁足整的,玩儿呢。
此话一出,皇后气儿顿时顺了,她阴沉的看向宋稚,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只要去了天牢,她有一万种手段不知不觉弄死宋稚。
宋阳慌忙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宋爱卿是在质疑朕的决策?!”
皇上冷冷瞥过去一眼,语气充满压迫。
其他大臣慌忙哗啦啦跪一地,“皇上三思。”
看着这些大臣齐齐跪在一起,皇上眯起眼睛,“众爱卿这是何意?”
“皇上圣明,宋家姑娘并无过错,万不可错下冤狱。”
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臣硬着头皮说道。
皇上怒极反笑,视线扫视一圈,“你们呢,也都觉得宋稚并无过错?”
那些大臣将头埋得很低,声音却清晰的传出来,“宋家姑娘只是出言安慰皇后娘娘,想来也是一番好心,没想到会触怒皇后娘娘,还望皇上明鉴。”
“混账!”
皇上气的不轻,抬手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水摔地,却不想扑了个空。
桌上早已空无一物,全被皇后扔了。
皇上只觉得自己被气的心绞痛,“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你们竟敢忤逆朕,这身官袍看来是不想要了。”
话是这么说,皇上却并不敢真的处置在场这么多官员。
前些日子朝廷本就因为慕清寒勾结一事换了一次血,若此时再大动干戈,只怕皇权动荡不稳。
大臣们心中胆怯,有苦说不出。
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因为同宋阳交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心甘情愿来的。
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因为自己有把柄被拿捏,被威胁着不得不来。
就比如那个最先说话的肥头大耳张大人。
宋稚记得以前若虞就告诉过她,这张大人别看体格子大,实际上背地里早就不行了。
他年轻时玩儿的花,府里妻妾成群不说,还经常在外边偷腥。
这不,稍微一上年纪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行也就算了,偏偏还不信邪,隔三差五就去云水悠悠买各种药丸想要重振雄风。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每次都铩羽而归。
怕被人嘲笑,这事儿他瞒的很紧。
今天被柳若虞找上门时脸都绿了。
还有那个王大人,十分会贪污,每次朝廷拨下去的银子他都能揣一部分进自己腰包,却做的很高明很难查出来。
他在床上给楼里的姑娘吹嘘时,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威胁着舞到皇上面前来。
众人心思各异,皇上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李公公连忙端了新的茶水进来,担忧的给皇上顺气,“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阴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众大臣,“你们要造反?!”
“皇上,臣扪心自问这几十年来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只愿给自己的家人一方庇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