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们面前,眼前的人是太子或者平民都是一样。

难怪他们们发展这么多年,这样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的态度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

在他们眼里,慕南祁不能翻盘也就罢了,打个招呼他们又不损失什么。

万一翻盘,他们这种处事态度对他们来说也是给自己结下了善缘,慕南祁后续也不会记恨他们。

高,实在是高。

这样的氛围让人觉得很是舒心,本来一路上宋稚还担心慕南祁来这里会被冷嘲热讽,看来是白担心了。

慕远之这次将一切安排的很妥帖,整个宴会进行的很顺利。

宋稚用手肘靠了靠慕南祁,“这里被设防的这么严密,你打算怎么做?”

慕南祁矜贵的拿着筷子帮她剔鱼刺,“不急。”

他都不急,宋稚自然也不着急。

慕远之全程并没有过多关注她们这边,他与世家之人举杯畅饮,若不是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还真让人觉得他并不在乎慕南祁的到来。

酒过半巡,慕远之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先前多亏大家慷慨解囊才解了边关燃眉之急,正所谓国安则家好,本宫已经将大家的付出公之于众,天齐的子民不会忽略大家的付出。”

他的声音满是豪情壮志,“只天灾无情,边关将士仍处于困境之中,他们在恶劣的冰天雪地中努力顽强的生存,稍有不慎便会失去性命。”

慕远之叹息一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们为了天齐戍守在第一线,我们怎能弃他们于不顾,退一万步讲,若边关将士身亡,谁又能替我们以血肉之躯抵挡敌军侵入,到时候,我们也不能再歌舞升平高枕无忧。”

“所以。”

慕远之顿了一下,殷切的看向在座所有人。

宋稚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他要图穷匕见了!

“大家应当集结起来,与朝廷一起度过这次天灾劫难。”

一语成谶。

宋稚抽了抽,她就说这次补的宴会怎么这么突然,慕南祁果然还是了解自己这个亲弟弟的。

话音落下,她默默低下了头。

出钱是不可能出钱的,她的钱都得留着养自己人。

慕南祁也低下了头,嗯,是专心致志在为她剔鱼刺。

其他人也纷纷低下头,看脚的看脚,抚平衣角的抚平衣角,喝汤的喝汤。

看见大家这般举动,慕远之哪还不明白大家怎么想的

忍不住苦口婆心道:“大家都是家中不缺银钱的人,为何不能再出一份力一起度过眼前这道难关。”

有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难色的站起身,“殿下说得轻巧,我们倒是也想再出一份力,可您需要的又不是一百两一千两,我们还有偌大的家族要养活,哪有那么多银钱一直奉献出来。”

“是啊殿下,不是我们不想,是实在是没有了。”

众人纷纷开口诉说自己现下的处境,越说越辛酸,大有一种出了东宫就只能乞讨度日的惨烈。

慕远之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些老油条们抠门的程度简直让他招架不住。

余光瞥到一直没出声的宋稚,他正要开口,就看见宋稚感应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

宋稚瞬间酝酿好情绪道:“殿下,宋家您是知道的,把宋府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顿了顿又道:“虽然听澜居值点钱,可那是皇上赏赐给臣女的,万万不能卖,再有就是臣女刚收到的聘礼……额……偌大的天齐总不至于惦记一个小女儿家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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