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三年……

江城国际机场。

盛子婳推着行李,从安检口出来。素颜的脸上,一双灵动的杏眼四处张望着,眸光里有着超乎她这个年纪的淡然。

终于,她在人群里找到了举着‘盛子婳’牌子的傅家司机陈重。

盛子婳走上前,微微笑着,“陈叔。”

“……”

陈重看着盛子婳,眼底闪过微微的诧异。“你,你是……子婳小姐?”

“是。”盛子婳浅笑着点头。

她知道自己和四年前不大一样了,瘦了许多,就连个子,也二次发育的又往上窜了一截。

“女大十八变啊。”

短暂的惊讶过后,陈重堆满笑容,赞叹道,“比以前更漂亮了。”

“陈叔过奖了。”

“快,上车吧。”

简短的寒暄后,陈重领着盛子婳往机场外走,“车子就停在门口,老太太在等着你呢,都念叨好几天了。”

到了外面,盛子婳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后,她确定,傅家只派了个司机来,傅秉致没来……

最终,车子停在了城南疗养院。

傅老太太傅仲仪病了,心脏病,马上要进行一场心脏手术。

这也是三年后,他们把盛子婳接回来的原因——手术会有风险,傅老太太是怕,有个万一……

是以,在手术前,想要见一见盛子婳。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里面傅仲仪的声音。

“来了没有?怎么这么慢?”

咚咚。

陈重上前,敲响了门。

“快进来!”

陈重侧着身子,让盛子婳进,“子婳小姐,请。”

“好。”

盛子婳点点头,推门进去。

“子婳?”

傅仲仪探着脑袋,一眼看到了门口的女孩,依稀有些像盛子婳,只是不太确定。

“奶奶。”

盛子婳快步走过去。

“真是子婳!”傅仲仪朝她伸出手,难掩激动,“来,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盛子婳乖顺的任由老太太拉着,让她细细端详。

“好,真好。”

傅仲仪红了眼眶,哽咽道,“长大了啊,成大姑娘了。”

三年前离开时,她还是圆圆的脸儿、一团孩子气。

“秉致不让我和你联系,要让你独立。看来,独立还是能锻炼人的,对不对?”

闻言,盛子婳怔了怔,没有反驳,笑着点头,“奶奶说的是。”

见她如此乖巧,再想想以前,傅仲仪越发欣慰,拍拍她的手,感慨道。

“你这些年,都改了吧?”

闻言,盛子婳又是一怔,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让奶奶费心了。”

“哎……”

傅仲仪叹息着,“你以前的脾气啊,是骄纵了些。也怪奶奶,是奶奶把你给宠坏了,以至于你铸成大错。”

盛子婳抿着唇,并不争辩。

傅仲仪摸摸盛子婳的鬓发,感慨道,“奶奶看你,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别怪奶奶狠心啊,奶奶也是为了你好。这以后啊,好好生活,你还是奶奶最疼的孙媳妇,啊?”

“知道了,奶奶。”

盛子婳点着头,默默捏紧了手心。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傅仲仪精神短,需要休息。

“奶奶就不留你了,你今天刚回来,让司机早点送你回去,好好歇歇。”

“好的,奶奶。”

离开疗养院,陈重送盛子婳去了银滩——她和傅秉致的婚房。

“子婳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告辞了。”

“好的,谢谢陈叔。”

站在银滩门口,许久,盛子婳深吸口气,终于推开门,跨步进去。

开门时,盛子婳的手在颤抖。

但凡她有去处,她都不愿意再踏进这间屋子。

可有句话,叫人穷志短。没办法,谁让她穷呢?

才回到江城,还没找到住处。

要她去住酒店?

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钱,恨不能一分掰成两分来花,她宁肯露宿街头,也不会花这份钱。

住在银滩,顶多就是看傅秉致的脸色。

不就是被他嫌弃吗?

不怕的。

这些年,她遭的白眼还少了吗?她早就练就了金刚不败之身了。

进了玄关,盛子婳把行李箱放在角落。

她取出了洗漱用品和今天要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原封不动。

她不会在这里长住,也就是过度个几天,找到住处后就会走,没必要折腾。

盛子婳在楼下的客用洗手间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路风尘和疲惫。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傅秉致还没回来。

她进到厨房看了下,这儿不像是开火的样子,没什么食材。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包挂面,都快过期了。

另外,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

锅里煮上水,盛子婳开始煮面吃。

清汤面,外加一个荷包蛋,一点绿色不见。

“嗯……”盛子婳端着面,眯着眼,深吸口气,“好香啊。”

对她来说,干干净净的食物,就是美味了。

拿起筷子,正准备吃。

玄关处传来动静。

盛子婳顿住,是他……傅秉致,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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