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懊恼自责起来。
“后来我见过方诺,看她挺老实一孩子,加上她家境不好,怪可怜的,谁想到……后来她能对你下狠手?是我识人不清啊。”
盛子婳不在意其他,只捡重要的信息。
“那这个远房亲戚,你有联系方式吗?”
“没……”
任策道,“我没见过他……你怎么问起这个?有需要的话,我找我那朋友问问?”
“好!”盛子婳一口应了,“谢谢任导,我等你消息。”
“不客气,应该的,我问到了给你说。”
“嗯。”
收了手机,盛子婳长舒口气,上了车,赶回江溪路。
估计着,君君差不多也该午睡起来了。
…
当晚,盛子婳收到了任策的信息,他把那个远房亲戚的地址和信息发了过来。
盛子婳看过,喃喃:“七方街。”
随手,转发给了傅寒川。
…
第二天,盛子婳便去了七方街。
七方街位于江城老城区的东郊,七方街并不是一条街,而是因为这一片由七条主街道组成,因此得名。
这一片,是江城底层居民的聚居地,各行各业都有,鱼龙混杂。
和盛子婳刚回来江城时,曾住过的西十二街‘分庭抗礼’。
那地方不好停车,盛子婳就没自己开车,而是叫的车。
车子停在大路口,不能再往里进了。
盛子婳付了钱,下了车,步行往里走。放慢脚步,按照任策发来的地址,仔细寻找。
这一片要拆迁重新开发,到处都能看见,墙壁上划着红圈,写着‘拆’字。
“不是这里……”
“还要往前走走……”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栋平房前,生锈的铁门,没有门牌,她是根据邻居的门牌确定的。
“应该是这里。”
嘀咕了句,盛子婳上前,抬起手来,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起初,没有人应。
怕是里面的人没听清,盛子婳加大了力度,用力拍门,“有人在家吗?开开门啊!”
“谁啊?”
终于,有人应了,只是,语气听着不怎么好。
不耐烦的扯着嗓子,“别敲了!门敲坏了!”
盛子婳赶紧放下手,脚步声近了,破旧的铁门哗啦被拉开。
“你好。”
门里,站着个……中年女人?
盛子婳眼底一亮,难道,这就是去监狱给方诺送东西的人?
“你谁啊?”
中年女人歪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睨着她。
“你好。”盛子婳抿了抿唇,问道,“请问,你是姓‘李’吗?”
“关你什么事?”中年女人没好好回答,“你就说,你什么来头?”
“呃……”
对方这态度,盛子婳只好接着问,“请问,你认识方诺吗?”
“?”
女人一听‘方诺’两个字,立即神色大变,“不认识!你赶紧给我走!”
抬起手,推了盛子婳一把,迅速一拉铁门,嘭的一声,给关上了!
“喂!”
盛子婳微愕,但是,很显然。这人是认识方诺的!不然,反应不会这么大!
她忙上前,大力拍打着门。
“李太太!麻烦你开开门啊!”
“李太太!”
但无论盛子婳怎么拍门,怎么呼喊,女人都没再出来。
不远处,拐角处。
拐进来一群人,最前面的两人身形高大健硕,统一穿黑色西服。
随后,傅秉致带着容峥,两人错开个肩膀的距离,一先一后。
“这边,就先……”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
忽而,傅秉致视线一顿,朝着‘嘭嘭’作响的方向看过去。
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在,敲门吗?敲的谁家的门?
这边。
盛子婳坚持不懈的敲着门,“李太太……”
终于,门再次开开了。
“汪!汪汪!”
伴随着狗叫,中年女人恶狠狠的瞪着子婳,“叫你走不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松开手里的狗绳,“去!咬她!”
“汪!汪汪!”
“!”
盛子婳一惊,迅速转身往外跑。
“汪!汪汪汪……”那只狗在她身后狂叫着,紧追不舍。
怎么个事!?
傅秉致皱了眉,肢体先于意识,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二爷!”
“九爷!”
众人立即跟着,追了上去。
“啊啊……”
盛子婳气喘吁吁,体力渐渐不支,快跑不动了。
“汪汪!”
那只狗飞奔着,朝她扑了过来。
“啊……”
盛子婳一着急,脚下崴了下,人往边上一歪,摔倒在地。
这下完了……
电光火石间,斜刺里,窜出个人影来。
朝着那只狗,狠狠踹了一脚,直接给踹飞了!是陆家的保镖。
于此同时,傅秉致快步,到了盛子婳面前,在她身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