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
“嗯。”
回了房，傅秉致去浴室放了水，放了舒缓安神的精油，伺候子婳泡了澡。
再给她吹了头发，抱出来，放在床上。
摸摸她蓬松柔软的黑发，“好了，现在可以睡了。”
“嗯。”盛子婳两手抓着被子，乖顺的点点头，闭上了眼。
“你先睡。”
傅秉致道，“我去一下书房，处理点事。”
“好。”她没拦着。
不用问也知道，他这两天，为了她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
陆氏那边，一定是堆积了不少事。
傅秉致起身，出了房门，去到书房。
他先是处理了些公事，而后，临出去前，给苏行止打了个电话。
“是我。”
“九爷，您吩咐。”
傅秉致把录音发送给了他，“你听听看，听完了，我们再聊。”
“好的。”
随即，苏行止听完了录音。
给傅秉致回了过来，“九爷。”
“说吧。这录音，作用大吗？”
“是……”
苏行止道，“录音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是能够成为佐证的。可如果，只有这一段录音，作用并不大。”
“？”傅秉致蹙了眉，“说详细点。”
“是这样……录音里，姚茜凌虽然是亲口说了，是她指使的，但是，口说无凭……”
“警方正式问询时，她完全可以掀翻这段话，说自己当时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并且，是跟认识的人胡说八道，是不犯法的。
“除非……”
苏行止如实道，“有人证物证，能够证明，她不是在胡说。”
傅秉致听完，心中有数。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你过来一趟……今晚你怎么跟我说的，原原本本再跟子婳说一遍。”
“好的。”
挂了电话，收了手机，出了书房门，回到主卧。
怕吵醒子婳，他进门时轻手轻脚的，没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床上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是子婳在翻身？
傅秉致缓步走近，听到了子婳的声音，“你忙完了？”
“忙完了。”他在床沿坐下，“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盛子婳摇摇头，“是我自己睡不着。”
傅秉致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下，盛子婳拉着被头，眼皮耷拉着，已经很困的样子。
这样，还睡不着？
从他刚才出去，到现在回来，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我的眼睛很累。”
盛子婳打着哈欠，泪水直飚，“可是，闭上眼，就是睡不着。”
“你说……”
盛子婳皱着五官，惆怅的道，“我之前是总也睡不醒，现在是总也睡不着，但我明明很累，我是又严重了吗？”
“不是。”
傅秉致的担心不比她少一点，却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出来，免得她更紧张。
摸摸她的脸颊，摇头道，“是你惦记的事太多了，这样……”
他想起来，“之前沈医生不是开了药？吃一颗？”
“嗯。”盛子婳点点头。
那个药，就是为了她睡不着备着的。
傅秉致去拿了药和水来，端到她面前，“给……张嘴。”
喂她吃下。
“躺下，睡觉就睡觉，脑子放空，别想任何事，嗯？”
“好。”
给她盖好被子，傅秉致躺在了身侧，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靠着我睡？”
“嗯。”
盛子婳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半窝进他怀里。
看着怀里的人，傅秉致暗暗道，案子的事，不能拖的太久……
这对子婳的身体，有害无益。
…
第二天一早。
盛子婳醒来，脸色比昨天好看了很多。
傅秉致看着高兴，喝药时都不觉得苦了，一口干了，笑眯眯的看着她。
“傻子。”
盛子婳嗔着，往他嘴里塞了块果脯。
问起来，“陆氏现在这样的情况，你是不是可以准备手术了？”
他脑子里的阴影，总归是个隐患。
既然非得手术不可，一味拖延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耽误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