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只是讨要了一点利息罢了。”

接着宋云夕又拿出了一个瓷瓶:“接着便是开胃菜了。”

说罢走到沈贵妃面前缓缓蹲下,打开了瓷瓶将瓶口对准她皮开肉绽的伤口。

很快,瓶内嗅到血腥气味的蛊虫爬了出来,在沈贵妃的伤口上蠕动后便没入了她的血肉中。

“啊……”

奇痒和蚀骨的疼痛让她满地打滚,只片刻功夫便将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就这样可怕的场景让庆隆帝都不敢直视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云夕挑眉:“怎么,心疼了?”

庆隆帝满头黑线:“你这丫头,明知不是如此。”

宋云夕眸光冰冷的看着满地打滚自我摧残的沈贵妃:“不过是给她下了蛊而已。”

深陷在痛苦中的沈贵妃听到自己被下了蛊,再也承受不住大叫:“我说……我说,只要……只要你除掉蛊虫……”

“不必了。”

沈贵妃话还未说完,宋云夕便打断了她:“你已经错过好好死去的机会了。”

说完便在沈贵妃怨恨眸光的注视下走向阵法中心。

“夕丫头……”

庆隆帝刚开口就被宋问天阻止:“师兄,不必担心。”

庆隆帝想说怎么能不担心,但看到宋问天唇噙着的笑意后便莫名的跟着心安定了下来。

宋云夕走到阵法中心,自衣袖中拿出两缕头发点燃,再将夜玄祈的血液以真气幻为血雾,血雾和点燃头发的烟雾缠绕将沈贵妃缠绕住,将她越缠越紧,她的血液顺着缠绕之处缓缓流出。

在沈贵妃凄惨的叫声中,她的血液渗入阵法之中,那些原本阴暗的气息就像是被鲜血吸附了一样渐渐消失。

而阵法中央的沈贵妃也没有了声音,也失去了所有生机。

宋问天笑着道:“无事了。”

庆隆帝看他一脸轻松便知是何意了。

瞥了眼全身血肉模糊没了气息的沈贵妃:“这是死了?”

秦煦白嗤笑了声:“师伯还是太不了解你这侄女了。”

她看起来美艳娇俏,但其实是最擅长折磨人让其生不如死的。尤其对伤害了她在乎之人的凶手,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其死去?

秦煦白微眯起的眸中亦是布满杀气:“沈贵妃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看着这对周身笼罩着冰冷寒气的兄妹,庆隆帝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幸好他能听到臭丫头的心声及时醒悟,否则他丝毫不怀疑会被臭丫头用更可怕的手段折磨。

就凭这臭丫头离经叛道的本性,她才不会顾念什么同门之谊呢!

宋云夕抹去额头沁出的薄汗:“我已将诅咒反噬给她,记得将人看好了,万不可让她自行了断。”

姓沈的老白莲是个贪生怕死的,但是诅咒的反噬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宋云夕还真担心她会自我了结了。

还没将夜玄祈所承受的痛苦给还回去,她怎么可能任由老白莲解脱?

庆隆帝看向宋问天:果然是你的女儿,跟你一样腹黑又可怕。

宋问天:多谢师兄夸奖。

庆隆帝:……我那是夸奖吗?分明是胆战心惊好吗?

看着变成一团血肉似的沈贵妃,庆隆帝心中一阵恶寒,命隐卫将她带下去关入隐卫地牢中。

“寻个机会暴毙吧!”

又看了眼地上的夜玄容:“这个野种该如何处置?”

宋问天想了想:“先留着吧,如此也能将背后之人暂时安抚住。”

庆隆帝点点头:“如此也好。”

三日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夜玄祈终于醒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昏睡了太久的缘故,夜玄祈只觉得身体变得轻松了许多。

宋问天为他诊过脉后,笑着道:“体内胎毒和诅咒皆已除去,以后再也不必消耗真气压制了。”

闻言,夜玄祈稍怔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身体变得轻松的原因。

夜玄恪兴奋激动的大嚷:“四哥,你真得好好感谢未来四嫂,若不是她心狠手辣的话,你真的可能就此交待了。”

宋云夕:……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什么叫心狠手辣?

还有,未来四嫂是个什么意思?

庆隆帝和皇后亦是相视而笑,尤其庆隆帝笑得极为不值钱,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但宋问天和秦煦白的脸色却是极差。

虽说是早知的结果,但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就这么水灵灵的被眼前一家子给算计过去,宋问天的心情简直就是阴云密布,看庆隆帝的眼神都变得冰冷了几分。

秦煦白就更是不能忍了,果断伸手将宋云夕拉到自己身后护起来,冷声又毒舌的道:“这么喜欢四处认嫂子,可以让师伯给办给选妃宴挑十个八个,到时可以守着你那些嫂子成天的叫,小叔子与嫂子们的真挚情感定然会成为一桩美谈。”

夜玄恪:这扑面而来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皇后:果然,有这个侄子在前面挡着,要娶儿媳妇的路还很漫长。

庆隆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什么叫小叔子与嫂子们的趋势情感?这臭小子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就在庆隆帝以为自己绿帽戴太久想多了的时候,秦煦白的直言不讳证实他还真不是想多了。

“听闻五皇子曾经对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情根深种,想来兄弟二人喜好审美默契的一致。”

“宋慕雪虽然没指望了,但如她一般我见犹怜的女子都城还是有很多的,我非常乐意效劳为你们寻到满意的。”

庆隆帝:就……真不至于如此阴险恶毒的。

要不皇后管管你嫡嫡亲的好侄子?

接收到庆隆帝的眼神,皇后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侄子说的哪点不对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都喜欢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勾栏做派!

庆隆帝:……这辈子都难以洗白了。

夜玄祈:这段黑历史是过不去了。

夜玄恪:洞呢?让我钻进去!

“既然太子已无大碍,我们便不打扰了。”

宋问天神情淡漠:“煦白,带上夕儿,我们回国师府。”

这都称呼上太子了?

庆隆帝算是明白了,涉及到臭丫头给他夜家当儿媳妇,自家师弟是连同门兄弟情都能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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