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想了想:“好了,知道了。”
将本地人打发走,二肥随即让耗子哥给余红旗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们到了嘛?”余红旗的声音很平静。
“到了,你在哪儿?”
“我在废窑厂里面。你带着东西进来吧。”
耗子哥略微迟疑了片刻,说道:“少来这套,谁知道你能不能拿出三十万啊,我带着东西进去,黑咕隆咚的,万一挨了你的闷棍咋办?”
“那你的意思是......”余红旗问。
耗子哥道:“我得先验下。见了钱,东西自然还给你。这样吧,咱们窑厂门口见。”
听筒里没有了声音。
耗子哥冷笑着道:“你到底有没有钱?”
“钱不是问题。”余红旗笑着道。
“那还合计什么呀,痛快点,别跟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余红旗呵呵的笑了:“不是我磨叽,而是你们这么多人,我就一个,居然还要把我调出去,这是哪门子江湖规矩?”
“狗屁江湖规矩,你是讲规矩的人嘛?你想要钱包,就走出来!否则就算了。”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宁肯不要了,事情明摆着呀,要是依着你,那挨闷棍的就是我了。”余红旗说道:“我给你赚钱的机会了,但你没这个胆量,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拿回来了,你别后悔就好。”
听到这里,二肥伸手把电话拿了过去,冷冷的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们进去,你说个具体位置吧,窑厂那么大,总不能让我们打着灯笼到处找你吧。”
二肥说话瓮声瓮气的,和耗子哥的公鸭嗓完全不同,余红旗听罢,立刻问道:“请问你是哪位啊?”
“咱俩打过交道的。”二肥直截了当的说道。
余红旗呵呵的笑了:“你果然来了,老大就是老大,说话够爷们,有种儿。”余红旗说道。
二肥哼了声:“你可没什么种儿,那天晚上跑得贼快。”
余红旗笑了下:“这么说,今天晚上你还打算比量下呗。”
“必须比量下啊,像你这么嚣张的货,平时不好遇啊。今天闲着没事,正好给你松松皮子。”
余红旗听罢,笑着道:“好啊,我就在办公楼二楼,门上挂着牌呢,厂长室!怎么样,敢不敢一个人来呀?”
“你他娘的不是想要钱包啊,这是打算单挑吧?”二肥道。
余红旗呵呵笑着道:“如果你没来,那就是钱包的事,你既然来了,就是咱俩的事了。”
二肥思忖片刻,说道:“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他深吸了口气,对耗子哥道:“把枪给我。”
耗子哥直勾勾的盯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亮哥,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进窑厂,太危险了吧,要不,今天就算了,咱们给他来个围而不打,等天亮了再说。”
二肥不屑的笑了下:“天亮了,你就敢进去呀?没听说嘛,窑厂里的荒草都一人多高,大白天进去,也照样挨打。没事,我自有办法。”说完,启动汽车,朝着废窑厂而去。
当年在老爷岭的时候,二肥天天被贺老六欺负,经常鼻青脸肿,但手底下照样有一帮铁杆的追随者,很多人的年龄甚至比他还大。之所以如此,靠的就是身上这股狠劲。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摊上事,不管对方有多少人,这大哥是真往上冲,一点都不带含糊的。也正是凭着敢玩命的特点,他才能得到诸多大佬的青睐,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这年头,想当大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不拿出点真格的,谁愿意跟个三孙子似的,天天听你驱使呢。
其实,二肥也是如此。
林海、李长军也好,孙国选和蒋氏兄弟俩也罢,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无利可图,鬼才给你当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