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言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还不起的话，那你就只能拿命来填了。”
看着楚言那戏谑的神色，常进不由一愣。
原本自信满满的心，也不禁动摇起来，精神一阵恍惚：“不是吧……”
对方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身上还有好几千灵石的样子啊。
而白举和莫琼则齐齐愣住了。
楚大人这话说得——好让人羡慕和嫉妒啊。
然后他们就看到楚言手腕一翻。
再然后，他们看到了灵山……
灵石堆积成的，山……
刚刚站起来没一会儿的常进，砰的一声，再度跪在了地上。
眼泪顺着他的眼眶，滑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这湛蓝的光芒刺激了双眼。
白举仅仅呼吸了一口，就因为空气中陡然提高的灵气浓度，而醉了过去。
莫琼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感觉到，一股灵光，直逼心头。
她这是竟然要晋升了！
“不是吧。”楚言看看莫琼。
对方要晋升，他自然不会舍不得这么一点灵气。
毕竟他对莫琼的印象还不错。
这从莫琼愿意为了白家，带着九死一生的心念去邪蛮雨林中陌生的地方采药，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要让莫琼蹭灵气的话，这灵山就不能挪开。
如此一来，岂不是让那常进和那白举都占了便宜？
“你专心晋升。”楚言回头瞥一眼诚惶诚恐的莫琼，开口说道。
莫琼于是盘膝坐下，开始冲击境界。
现在她的状态，可以说是最好，也可以说是最坏。
最好是因为，此时因为灵山出现的缘故，灵气浓郁，并且极为纯净，让这老宅几乎变成一处洞天福地。
如果不是楚言之前在这里布下了禁灵阵，阴差阳错下将这片区域的灵气和外界都阻隔开来的话，怕是此刻整个同舟城都会被惊动了。
所以说，在这种环境下晋升，不仅会极为顺利，而且根基也会相当牢靠。
这是许多修士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而最坏则是因为，要是楚言觉得对方有蹭灵气的嫌疑，直接把灵山收回去。
那莫琼就倒霉了。
即便她冲出这被禁灵阵封锁的区域，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到合适的地点冲击境界。
于是带来的结果，最好最好，也就是晋升失败，然后将下一次晋升的难度提升十倍。
最差的话，道基损毁，跌落境界都很正常。
不过莫琼最为幸运的是，她之前的表现，让楚殿下对她的感官并不差。
于是蹭一点灵气也就蹭了。
楚殿下如今也有财大气粗的资本。
但是另外两个人，楚言就明显不欢迎了。
一个虽然是族长，但是下午和楚言闹得不欢而散。
另外一个，更是楚言今天一定要弄死的家伙。
开什么玩笑。
你想要杀我，现在嘴皮子动动，让一个在我心中根本没分量的人来说情，就想让我饶了你？
当时你可曾想过饶了我？
楚言的逻辑很清晰：你想杀我，那就要做好被我反杀回去的准备。
你当时若无丝毫怜悯之心，那此刻也别想道德绑架，让我放过你。
“赔得起吗？”楚言冷笑一声，眼中的杀意开始凝聚。
“我、我……”常进哆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白举。
白举这个时候，目不斜视，然后往旁边迈了一步。
意思表达就很明确了：你的事，我管不了了。
老祖还说，要是楚大人展现出足够的分量，那么常进当断则断。